伯千鏡,你究竟在圖謀什么?
同樣的問題,此刻卻有了不同的含義。而且,劍無極并不打算從他口中得到答案。昨晚離開血天刀魔的住處之后,他便給高玥發了一封緊急密信,讓她聯合通天閣,調查所有與木天家有關的信息。他會從高玥那里得到答案。
“與你們正道開戰之時,我自然會很忙,如今嘛,自然是清閑得很。”劍無極笑道。
“你還有時間來見我?不去見夏玲那丫頭?”伯千鏡問道。
“秦兄嚴防死守,不讓我接近秦姑娘,說是沒有師父的允許,我休想見到秦姑娘,否則便要與魔教開戰。”劍無極無奈地說道。
“你身為魔教少教主,竟然還會害怕與正道開戰?”伯千鏡嘲諷道。
“我并非害怕開戰,只是理解秦兄想要保護妹妹的心情。”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房間,房門虛掩著,顯然是在示意劍無極跟進來。
劍無極跟著他走進房間,一邊走一邊說道:“秦兄也太過分了,明明是秦姑娘邀請我來的,他卻……”
伯千鏡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徑直走到桌邊坐下,拿起刻刀,開始雕刻木雕。自從劍無極來到這里之后,他便一直在雕刻木雕,仿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事情可做。
但劍無極如今已經明白,這看似平靜的舉動背后,隱藏著怎樣的殺機。他每雕刻一個木雕,便是在創造一個強大的傀儡。
“我若是不讓你見夏玲,你便會一直糾纏下去嗎?”伯千鏡一邊雕刻,一邊問道。
“那是自然。”劍無極說道,“我這個人,向來言出必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張擺放著木雕的桌子旁,伸手掀開了蓋在上面的黑布。
那些木雕的位置,與昨日相比,又發生了變化。
所有的木雕,都圍成一個圓圈,將中間空出來,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人進入其中。那些木雕手中的兵器,全都指向圓圈的中心,顯然是想要攻擊進入其中的人。
“這中間,是留給誰的?”劍無極問道。
“那就看你如何選擇了。”伯千鏡說道,“或許是你,或許是夏君。”
“為何沒有你?”劍無極問道。
伯千鏡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他,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我的確說過。”劍無極說道。
“那就說明,你很有可能會站在那里。”伯千鏡說道。
劍無極從懷中取出那個無臉木雕,說道:“或許,站在那里的,會是這個人。”
伯千鏡似乎早就知道他拿走了這個木雕,并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
“我想親手為這個木雕刻上五官。”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聞言,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問道:“你想刻上誰的五官?”
“既然是你親手雕刻的,那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劍無極說道。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仿佛兩柄利劍,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他可以是任何人。”伯千鏡淡淡地說道。
“不如前輩教我雕刻之術,讓我親手完成這個木雕。”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沒有理會他的請求,再次拿起刻刀,繼續雕刻木雕。
“沙沙沙……”木屑紛飛,如同雪花般飄落。
劍無極見狀,也不再強求,他從桌上拿起一把刻刀和一塊木料,學著伯千鏡的樣子,開始雕刻起來。
“這刻刀,說到底也是刀,而我,用刀可是很有一套的。”劍無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