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起來很香。”昭伯打說道。
他只是聞了聞茶香,就放下了茶杯,然后說道:
“我剛才去見了天魔教的少教主,我請求他,允許我統一塞外。”
“他怎么說?”幻王問道。
“他說,要看我的實力,要看我有沒有資格,統一塞外。所以,我施展了‘昂天血靈術’。”昭伯打說道。
幻王聽到“昂天血靈術”,臉色一變。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易使用‘昂天血靈術’嗎?”幻王問道。
“我沒辦法。”昭伯打說道。
他學著劍無極的語氣,說道:“天魔教,不會答應你的請求,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教主!”
昭伯打越說越生氣,他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茶杯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總有一天,我要踏平天魔教!”昭伯打怒吼道。
幻王平靜地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凈,然后,又為昭伯打,倒了一杯茶。如果是以前,昭伯打一定會向他道歉,還會感謝他,但現在,昭伯打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他開始用敵人的眼光,來看待幻王。
“他為什么要一直讓我喝茶?”
同樣的行為,卻讓他產生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幻王將茶杯,放在新的桌子上,問道:“然后呢?”
“少教主,破解了我的‘昂天血靈術’。”昭伯打說道。
“這不可能。”幻王說道。
“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昭伯打說道。
“你一定是中了少教主的詭計。”幻王說道。
“您為什么如此肯定?您又沒有見識過‘九華魔功’的威力。”昭伯打反問道。
幻王聽到“九華魔功”,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一直都很討厭別人提起“九華魔功”,今天,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生氣了。
昭伯打連忙道歉:“對不起,師父,我剛才太沖動了,說了不該說的話。”
幻王依舊板著臉,問道:“你覺得,少教主,為什么要來塞外?”
“我不知道。”昭伯打說道。
他當然知道,劍無極是來抓幻王的,但他不能告訴幻王。
幻王突然說道:“他是來抓我的。”
昭伯打心中一驚,幻王竟然自己說出來了。
“他怎么會知道您的存在?”昭伯打問道。
“我在天魔教,安插了一個眼線,但最近,他被抓住了,我的身份,也暴露了。”幻王說道。
“您為什么要在天魔教安插眼線?”昭伯打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討厭‘九華魔功’嗎?因為‘九華魔功’,是導致血教滅亡的罪魁禍首。血教和天魔教,是不共戴天的仇敵,這個仇恨,永遠都無法化解。我身為血教的最后傳人,怎么可能,坐視不理呢?”幻王說道。
最完美的謊言,就是九真一假。
幻王將真話和假話,混合在一起,讓昭伯打,難以分辨真假。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昭伯打說道。
“我相信,您一定能夠成功。”幻王說道。
“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我已經暴露了,我修煉了其他武功的事情,師父他,一定不會放過我。請您幫幫我。”昭伯打說道。
幻王看著昭伯打,從懷中取出一個,比小拇指還要小的藥瓶,說道:“你把這瓶藥,給你師父喝下去,這藥無色無味,就算你把它混在酒里,他也發現不了。”
昭伯打心中一驚,他知道,這瓶藥,一定是毒藥。
“這藥,不會立刻發作,三天之后,才會毒發,他不會懷疑你的。”幻王說道。
他竟然要我毒死師父?
昭伯打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在酒里下毒,是最卑鄙的行為。
我竟然崇拜過這樣的人?
幻王看穿了他的心思,問道:“你對我失望了嗎?”
昭伯打坦誠地說道:“我沒想到,您會讓我在酒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