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正規軍,毫無顧忌,毫無停頓的開拔過來想要和自己一決勝負。
在感受到那濃郁的火紅色大勢之后,白衣幾乎都已經忘記了一開始聽到的那一聲大勢悲鳴。
但是,在這時,他立馬敏銳的意識到,自己肯定是忽略了什么,悲鳴?大勢悲鳴!
對方引動大勢確實沒問題,這威力和轉化士兵的效率確確實實是完整的大勢,但求仁棋手的行動太詭異了,但凡一個正常的大勢出現后,都不可能那么急切。
現在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大勢已經到了消亡的時期,也許這就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他不確定對方的大宋大勢可以持續多久,不過只要想明白這一點,白衣就有了自己的應對方式。
拖!往死里拖!
白衣可以說是全場第一個想明白的,乃至于他在二十二回合落子時的行為,成為了解說席三位解說的指路明燈。
放棄所有已經準備半天的君位加持,改為將位加持;放棄所有蒼生百姓和蒼生功能棋子的牽引,一心一意牽引具有防守能力的大食步兵。
剛剛一開始,白衣的行為確實讓解說一愣,不過誰也不是白癡,只不過是反應過來的時間有差距,特別是能做到解說的三個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有無緣無故超越時間線的力量,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實際上當局者的白衣棋手才是最清醒的,我們都被那火紅的赤龍大勢給迷惑了,忘記了一開始的哀鳴。
大勢哀鳴既成,絕對不可能沒有副作用。
雖然白衣棋手不確定他現在這么做能不能反敗為勝,但是他已經篤定黑子一方的求仁棋手不可能持續進攻,他賭求仁棋手是一波流,而白衣現在的落子方法就是典型的防范一波流的棋路。”
七段的嘉賓一下子被點撥了,雖然他是七段沒錯,但是場下對弈的可是兩位八段的棋手,哪怕有全局視野,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隨著他的話,一眾已經沉默不語的觀眾突然也有了反應,紛紛議論起來。
這些東西想通不難,難得是有一個人第一時間去點透他,對于麥城的觀眾來說,他們是幸運的,因為第一個看透的不是別人,正是最需要的看透此局的棋手白衣!
這一幕自然也被道然的眾人看在眼中,特別是更了解文求武的備戰席幾人不免露出了幾分惋惜。
“可惜了,如果白衣再晚反應一回合,也許三回合內文師兄就能推平他。”
黎金長嘆一口氣,有些不甘,不過轉瞬也就釋然了,畢竟他們面對的也同樣是職業八段的棋手。
“能贏,不過縱勝也負!”
角落里,回到備戰席的楊無虧淡淡的說著,哪怕是剛剛贏了一場,他還是那樣,只不過他和文求武關系還算不錯,而且他之前也算是坑過文求武一次,讓他輸了不少東西,所以勉強參與了這次討論。
雖然言語很短,但同為職業八段的棋手且是相互熟悉之人的評價自然準確度極高,場內還有一位職業八段的棋手趙向楠由于了解不多也沒發出什么異議。
他雖然目前已經算是道然棋院的弟子,但是畢竟出生任意棋院,對于這位文師兄的了解也不是非常深刻,特別是趙向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極致于兵之意境的棋手,雖然不算悶葫蘆,但趙向楠是標準的一門心思搞自己的,很少管別人怎么想的人,也不會去特地研究別人的棋路。
他堅信只要自己的兵道大成,誰都能打,至于其他,趙向楠懶得考慮,哪怕因為這個問題輸了很多次,他也始終堅信這不過是自己兵之意境不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