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拉斐爾到來的那個晚上已經過去了5天。
那個一身紫色的死神在說完死亡預告后便消失了蹤影,除了一地狼藉的牛皮紙和被消滅了的蘋果塔外,就連夜里的晚風都停止了呼嘯,好像這個缺心眼的神經病從未來過一樣。
該死的倫敦又下起了雨,整個天空都是該死的灰蒙蒙,好像在預示著什么不對勁一般。
約書亞倒是覺得艾薇的狀態真的很不對勁,尤其是從這周的禮拜一開始。
不管約書亞和福爾摩斯在家里怎么小心翼翼,只要是進入了艾薇的視線,總會收獲到一個怒氣沖沖的“fxxk!”
“她是吃炮彈了還是吃牛糞了?”
福爾摩斯的臉上被扔了一塊浸了污水的臟抹布。
他氣憤地甩下手里的報紙,一把將臉上的臟抹布扔回了艾薇的頭上,最后被艾薇用掃把追到了約書亞的房間里。
“福爾摩斯先生也覺得艾薇同學最近很不對勁嗎?”
約書亞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等到門外的怒罵聲消失了兩分鐘才回應了福爾摩斯。
“上星期還好好的,從這星期開始,她就像個在森林里熬湯藥的老巫婆一樣!”
福爾摩斯搬來兩把椅子靠在了門上,氣喘吁吁地伸了個懶腰。
約書亞聽著福爾摩斯的描述,腦海里只能在森林深處的小木屋里攪著大鍋的貝爾小姐。
艾薇同學的臉倒是出現在了一旁的木籠子里,正可憐巴巴地看著鍋里的紅色藥水。
“朱先生也受不了她了,前幾天我去暮云齋按個摩,隔老遠就看到了一堆人手忙腳亂地勸著架,走近一看居然是朱先生和她在后廚里大打出手。”
“后來是誰贏了?”約書亞眨巴著眼睛,將閱覽完的文件整整齊齊地放回了手提袋里。
“我推開人群,一手一個耳朵把他們分開了,打架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嗎?”
福爾摩斯走到約書亞的書桌前,給自己倒了杯熱騰騰的綠茶。
“因為朱先生吃飯一點都不慢條斯理,總是把桌上的餐食狼吞虎咽地掃蕩一空,還把自己的位置弄得亂七八糟。”
“以前的小綿羊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不知道是什么緣由,她直接摔筷子破口大罵了起來,后來就演變成打架了。”
福爾摩斯將放涼了的綠茶一口氣灌進了嘴里,末了還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約書亞聽得認真,開始回想起這幾天艾薇的種種反常來:
每天晚上,艾薇同學總要和哈德森太太促膝長談很長時間,有幾次甚至在哈德森太太的懷里痛哭了起來。
約書亞不敢去問是什么原因,只能偷偷在私底下詢問起哈德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