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她深吸一口氣,提起了立在腳邊的手提箱。
“可能是出于工作的禮貌,白天時不時會回到他自己的辦公桌。眼神直直地,像只餓壞了的小德牧,再是來來回回翻著那本紅色的筆記。”
“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沖進治療室,然后在床邊等待好幾小時。”
莫里亞蒂深深嘆了口氣,他皺起了眉間,嘴角也在此時彎了下去。
貝爾看出了他的擔憂,她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
“是不好的消息嗎?莫里亞蒂先生?”
“哈德森太太回了伯明翰的老家,福爾摩斯先生被他的兄長請到了唐寧街,政府似乎很是不滿,蘇格蘭場在滿城尋找華人的蹤跡。”
“艾薇小姐在這里會很安全的,s建立的初衷便是保護無辜的群眾,所有成員都銘記在心。”
貝爾信誓旦旦地說道,她看了眼口袋里的懷表,戴上了別著小雛菊的寬檐草帽。
“別給約書亞太大壓力,他的狀態真的很差,風一吹就會摔斷肋骨的程度。”
貝爾最后囑咐了一句,匆忙告別后便涌入了擁擠的人群。
莫里亞蒂輕笑了一聲,朝貝爾的背影行了個告別的禮。
抬頭后,他的眼神從溫和轉為了冰冷,嘴角也繃成了一條細線。
他緩緩轉過頭去,黑曼巴蛇一樣的眼神射向了小蒼蘭咖啡館的角落。
那是一道全身烏黑的身影,在滿是素色的女士禮服下顯得格格不入。
莫里亞蒂肯定咖啡館里的所有顧客都是被這個身影吸引而來的。
紳士們頻頻往那個方向看去,女士們在甩了身邊的丈夫一巴掌后也紛紛看向了角落里的那抹黑色。
那是個女巫,莫里亞蒂在心里默默推斷,還是一個從南美遠道而來的女巫。
女巫身穿著黑色的緊身長裙,抹胸上沾滿了黑得發亮的鉆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光。
對男人來說,比鉆石更閃亮的是那山丘一般的胸和螞蟻一般的腰。
對女人來說,比身材更耀眼的是那焦糖一般的小麥色皮膚和綢緞一般的黑色長卷發。
而吸引莫里亞蒂看過去的,則是那月光一樣的眼神,幽靜、淡然,清冷的氣氛讓人想起了在少女大腿上蟄伏的黑蝎子。
女巫的頭頂戴著一頂皺皺巴巴的深灰色巫師帽,黑色流蘇稀稀拉拉地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如此造型卻將她的魅力襯托地更加濃烈。
莫里亞蒂警惕的眼神和女巫的透過流蘇的眼睛對了個正著,對視的瞬間,后者慢慢笑了。
厚大的紅唇如帶著露珠的花瓣,小蒼蘭咖啡館里開出了一朵巨大的黑色罌粟花。
“咖啡店里有一個奇怪的女人。”
莫里亞蒂將外套搭在約書亞的靠椅上,隨手拉了把木椅,坐在了艾薇的身側。
他拿出一沓卷了邊的報紙,稍稍瞥了眼病床上昏迷的少女,隨即嘆了一口長氣。
約書亞捧著紅皮書,左手拿著細細的眼鏡腿,腦袋都恨不得探進書頁中。
“我猜想她是個遠洋而來的女巫,哥倫比亞或是委內瑞拉,嘶……反正是個狠角色,我沒和她正面起沖突。”
“辛苦你待會兒告知一下維克多這件事……約書亞,你還好嗎?”
莫里亞蒂站起身,將手上的報紙卷起來,在約書亞面前晃了晃。
對面一動不動,整顆心都徜徉在了紅皮書陳舊的紙張中。
剛才的一番話是白說了,莫里亞蒂重新坐回木椅上,皺著眉頭重重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狀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艾薇躺倒在病床上,約書亞總是有意無意地迷離于世界之外。
怎樣才能將他的魂魄重新拉回現實中來呢?解決方法相當簡單:
“艾薇小姐的眼皮好像動了一下。”
“什么!艾薇同學的心臟停止跳動了?”
約書亞一個彈射起步,靠背的木椅被整個撞翻,巨大的磕碰聲在房間里響起,約書亞趕緊上前捂住了艾薇的耳朵。
“要來杯紅茶醒醒神嗎?”莫里亞蒂按了按鼓脹的太陽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