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自作主張將她帶上來了,誰知道這位女士一上來就脫衣服……”
托馬斯越說越委屈,尾音不斷上揚,馬上就要憋不住自己的抽泣。
“沒事,你好好站在約書亞身后,我們會保護你的。”莫里亞蒂掛著禮貌的笑容,背過頭去。
“等貝爾回來就保護不了你了。”
他接著說道,約書亞清晰地感知到了托馬斯聞言后的狠狠一抖。
“這位女士,您有什么要說的嗎?”莫里亞蒂問著對面的碧翠絲。
“和那個小鬼頭說的一樣啦!”碧翠絲的肢體略顯夸張。
“貝爾·克魯茲給的地址根本不明確,只寫了階梯巷和約翰斯報社,我就只好像街頭的hooker一樣到處找人問啦。”
“正好問到那個橘子頭的小鬼和渾身肌肉的——我猜功夫一定很好的,干活一定很大力的——獼猴桃發型的猛男啦。”
“然后我就跟著他們到這里來啦!然后7月了,夏天了,很熱啦!在哥倫比亞我們都是這樣穿的我說第三遍啦!”
碧翠絲越說越激動,她從木椅上一躍而起,一邊說著不正宗的英語一邊指著莫里亞蒂,神態很是氣勢洶洶。
“事情就是這樣,你這個黃色冰糖頭的死板男!”
啊,這樣的拉美女郎更加性感了,約書亞的臉又慢慢紅了起來。
“你說你帶了你們家鄉的特產,在哪兒呢?”莫里亞蒂還是一副彬彬有禮、公事公辦的態度。
“這里啦!這里啦!哥倫比亞的血腸啦!我從早做到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一只被奴隸主使喚的騾子,一天到晚圍著灶火轉轉轉!”
碧翠絲斜坐在木椅上,將桌上的編織袋整個拋了過去。
編織袋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恰好擦過約書亞頭頂的卷毛,被亞歷山大的粗手輕而易舉地截獲。
身后傳來一聲悶響,亞歷山大應聲倒地,嚇得雅各布迅速架著托馬斯跳到了一邊。
約書亞皺了皺眉,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他聞到了一股俱樂部廁所里放了三天死魚的藍紋奶酪味。
“這是……什么厲害的武器……”
托馬斯恨不得鎖住自己的喉嚨,一抽一段地說道。
“收起你們英國人的高貴,這是哥倫比亞正宗的血腸,村子里只有我們家才會做呢。”
“真是荒謬,說是貝爾新研制出來的噴火魔藥我都信。”
“這位女士說的是真的,雅各布,這個味道我非常熟悉,每次經過那家巴西餐館時,我都會給衛生大臣寫一封三千字的舉報信。”
“gilipols!”
碧翠絲騰地站了起來,她雙手叉腰,一副要與人決斗的樣子。
“這可是家族秘方,是我外祖母的姨媽從一個法國人的巴西妻子的爺爺那兒偷來的!”
空氣突然沉默了,四下里沒有一個人出聲,就連莫里亞蒂也垂了一半的眼皮。
“干脆這樣,我用時間暫停她的行動,你們抓緊時間綁了她交給外交部吧,讓漁船載著她回什么哥倫布、哥斯拉的……反正再不許她再踏入英格蘭的土地。”
雅各布掏出了口袋里的石英手表,同時還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圣經》:“去外交部的路上就讓上帝來凈化這妖女吧……”
“不用這么麻煩。”莫里亞蒂輕輕抬手,打斷了欲做禱告的雅各布。
他緩緩吐了口氣,整了整西裝的袖口,比聲音更冰冷的是那雙眼神。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您是誰派來的,但您可笑的話劇可以就此落幕了。”
空氣在瞬間稀少了許多,濃重的呼吸聲盤旋在每個人的耳畔,溫度也在炎熱的基礎上增加了好幾個度。
碧翠絲歪了歪頭,貓咪一樣的眼睛大得出奇,發著瑪瑙一樣的亮光。
就像火山噴發出的巖漿流入了冰山下的凍水,她的氣質也在眨眼間冷了下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