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發生了什么……”亞歷山大匆匆趕來。
“和那只老虎的麻煩一樣。”托馬斯擔憂地回復。
“這是野狗……野狗?哪兒來的野狗?野狗不是非洲的嗎?白雪公主是非洲的?”雅各布撥弄著懷表問道。
原來碧翠絲·德·波帕還是個種族主義者,如此編排白雪公主的人種歸屬,屬實是費了心。
她要是能活到21世紀,高低得是迪士尼的電影制作高管。
“別在意這個,這里有太多現象解釋不清……總之,現在該拿它怎么辦?”莫里亞蒂問道。
“當然是斬草除根。”
“把這個東西扔到河里去。”
“烤了吃!烤了吃!”
其他人紛紛開始提議,個個都兇殘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過路的地獄使者。
“還是,不要了吧……”
人群中,一聲微小的反駁隱沒在眾聲中,白雪囁嚅著嘴唇,眼底滿是擔憂與恐懼。
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請求,除了約書亞,或許是因為他的心思細膩,又或許是因為他們的想法正好共頻。
約書亞看了看樹根下抽搐不已的野狗,它的四肢挺直著,黃色的瞳孔早已渙散,猩紅的舌頭沾上了幾根嫩綠的青草。
一想到是自己的光劍碰上了那團軟綿綿的生物,成片的愧疚與自責便如兇猛的潮水般涌來,將約書亞的心房擠壓了個滿當。
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它已經變成這樣了,不然……就讓他待在這里吧。”
約書亞小聲提議道,他正好插了個空檔,恰好讓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可是沒有人回話,漫長的等待后,只有雅各布不屑地“哼”了一聲。
就算是上帝的兒子也不一定繼承父的仁慈,雅各布這家伙就是這樣。
約書亞莫名升起一團煩躁,他黑著臉轉過身,將手里的光劍“砰”一下關閉。
“隨便吧,我要繼續向前走了,天快黑了,總得找個棲身地吧。”
約書亞冷冰冰地說道,他沉著眉頭,抬腿朝密林的深處走去。
“咳咳——嗚嚕嚕嚕——汪嗚!”
可還未等約書亞踏出半步,一陣似狼嚎的嗚咽再次在身后響起。
“雅各布!”莫里亞蒂大聲喊道。
約書亞的心頭一滯,不知為何,莫里亞蒂的這句呼喊,聽著總像是早已準備好了的預制菜。
“亞歷山大,把孩子們的頭轉過去!”
莫里亞蒂繼續發號著施令,約書亞等待著,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等待什么。
他不得已轉過身去,隨即瞳孔緊縮,眼前的景象是他完全未料到的一幕。
雅各布手心的金色懷表慢慢浮起,一片殘缺的樹葉在約書亞的眼前靜止,眾人的身前豎起了一道透明的高墻。
那只野狗不知何時從地上躍了起來,正好撞上了那道靜止的時間之墻。
它張著血盆大口,狹窄的眼睛里透著兇光,黑黃相間的皮毛上還閃著藍紫色的光線。
足以咬斷脖子的尖牙冒著熱氣,那個方向,直直向著約書亞。
莫里亞蒂豎起手里的佩劍,靈活地撲了上去。
他一手抓住野狗的頭,將它頭頂的皮毛整個揪起,另一只手則攥緊了佩劍。
接著就是一個手起刀落和一段令人頭皮發麻的“呲拉”聲。
約書亞沒有閉上雙眼,甚至沒有眨過一下眼睛。
他的頭腦一片空白,心里塞滿了莫名的情緒,五味雜陳,又五彩繽紛,那些情緒是什么?
約書亞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差點落入獸口,全是因為他那無處安放的感性與多慮。
人類多余的思考,約書亞清楚這是什么——圣母心,說到底就是自私。
莫里亞蒂一手拿著野狗的頭顱,一手拿著軟榻的身體,沉默著走進了樹木深處,樹根下只留了一大片暗紅血跡。
又是一陣風起,樹根下的青草紛紛倒向了云層堆積的方向。
火燒云染紅了半邊天空,照亮了伸進云端的樹梢。
約書亞的半張臉被照得通紅,滾燙的熱度襲來,他不知道是火燒云的緣故還是落下的淚珠的緣故。
沒有人說話,只有兩個孩子小聲的抽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