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念了一句咒語,一圈圈勒緊了的銀線在瞬間分崩離析,變成了一縷縷飄渺的煙霧,而后消散在了空氣中。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貝爾疑惑地問道,“我記得她從來都不去上煉金術課程的呀。”
“那時的我,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在戰場上,那群卑鄙的吸血鬼用污血刺傷了我的雙眼,我因此在哥倫比亞的一片樹林里休息了五年。”
“我在那里找到了一棵古老的榕樹,依照樹木的走向建造了個樹屋,如你們所見,就是這個美麗的地方。”
“我在這里休養身體,平時就做些巫師做的事情,你們知道的,做做魔藥,練練魔咒,養養傷病,看看美女……”
“結果真在第二年撿到了一個當地的小美女嘿嘿嘿……”
懷特教授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看著這樣猥瑣的笑容,其他人頓覺一陣反胃,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碧翠絲會長成那個樣子。
“好惡心,還是我來說吧……”
碧翠絲坐在吊床上,懷特教授用魔法送去的白袍慢慢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的媽媽將我送進樹林后就與整個村莊同歸于盡了,沒有了父母,也沒有了仇敵,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怪罪自己。”
“在樹林里的那段時間,我時刻懷著愧疚與怨恨,我恨我不會魔法,我恨我沒有力量,我恨我沒有拯救爸爸媽媽的實力……”
“我對自己失望透頂,也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所以,當我看見一座陡峭的懸崖時,我毫不猶豫地閉眼跳了下去……”
“過了一個多星期,我才從這張吊床的地板上醒了過來。”
碧翠絲摸了摸身邊的吊床,巧克力色的腳尖在地毯上劃來劃去。
“一個瞎子救了我,就是你們眼前的懷特教授,他治好了我的傷,給我做魔法玩具,還給我講五湖四海的故事……”
“起先啊,我是想砍下她的頭做張漂亮的人皮娃娃的,結果她又是叫爸爸又是叫媽媽的……”
“把人家叫得這樣年輕,怪心動的喲!我就當她監護人了……”
懷特教授扭捏地補充道,他挺起高高的胸脯,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了一些淡淡的紅暈。
“在他的開導下,我開始接觸魔法,開始向他敞開心扉,我慢慢淡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慢慢向往更廣闊的世界。”
“我們就在這間樹屋里彼此陪伴了三年,直到他必須離開哥倫比亞……”
“他把這間樹屋留給了我,同時留下的還有一封漂亮精致的邀請函,那是斯特里巫師學院的入學申請書,地點在美國加州。”
碧翠絲抬起了頭,琥珀般清透的貓咪眼眸在暖黃的燈光下迷漫了一層細細的水霧。
“他說,不用著急,一切都看我自己的意愿……”
“如果準備好了,就到這個地方去,那里有我渴望的東西:厲害的魔法,廣闊的世界,還有我最憧憬的……純真的情誼……”
“那你最后去了嗎?”托馬斯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廢……話……”
雅各布翻了個白眼,從牙齒中硬擠出了一句話。
碧翠絲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些許雀躍:“猶豫了整整一年后,我終于下定了決心,用最短的時間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前往美國的路程。”
“bravo!bravo!”
懷特教授哭喪著臉鼓起了掌,眼淚沒落下一滴,鼻涕倒是流了不少。
“你管這叫準備好了?一點英語都不會來什么美國?”
貝爾卻架起了手,語氣充滿了不滿與詰問。
“會說英語很了不起嗎?我還是活下來了呀!”
碧翠絲用同樣的語氣回擊,順便還翻了個白眼。
“那都是我教你的,就憑這點你就不應該給我施遺忘咒,還是最高階的那種!”
“好好好!我們先回到現實世界再吵!”
懷特教授夾在兩人中間,皺起的眉頭累了三層。
“是你先不理睬我的!我只是想讓我們重新開始!再說了,是白內障給你施的魔法又不是我!”
“你說什么!懷特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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