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給誰碰就給誰碰,薄亞南也好,旁人也罷,厲先生,你現在還有什么置喙的余地呢?”
他現在裝模作樣,用他的大男子主義自尊來質問他,不嫌虧心?
四下驟然沉默。
厲衍川松了手,不敢用力,卻還粗粗圈著她。
他舍不得與她分開。
只能啞聲開口。
“你媽媽手術的事,我有辦法,這世上會ol超聲刀的人,不止陳軒一個。”
“真的?”
姜晚先是一喜,轉而就搖頭。
“陳醫生的老師已經快八十,身體不好。先不說他還能不能完成高精度手術,以他的身體也沒辦法跨洋過來……我媽媽,也很難過去。”
她心中澀然,手機里是學姐發來的消息,老師同意見她了!
厲衍川自嘲的勾開唇。
如今,姜晚連他說的話都不相信了。
他終于松開手,筆直佇立在一側,睥睨著她。
“我說有法子,自然就是有。你今晚回家一趟,陪我吃個飯,我會告訴你。”
姜晚將人推開。
“厲衍川,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不會回頭了。曾經那么愛你,可是在你一次次忽視我冷暴力的時候,愛你的那顆心已經死透了。現在,我過得很好、很自由。”
她甩開他的手徑直離開,毫無回頭的打算。
……
學姐已經等了許久。
姜晚三年沒有見到老師了,她幾乎要按不下心中的激動。
林老師已經五十多歲,生了白發,看著面前自己曾經的得意門生,心中鈍痛。
“我本不愿見你,當年你一意孤行非要嫁給厲衍川,連讀研也不愿繼續,傷透了我的心。可現在,聽說你的手受傷至今未愈?”
“是。”姜晚澀然,“那次車禍之后,只要是精細手術,都會發抖。”
林老師眼底難得多出了幾分憐憫,“你性子好強,三年前,厲衍川和夏柔私奔,路上出了車禍。你最快趕過去,在現場為急救保命,現場開胸。當時你還在實習,什么本事也沒有……憑著救人心切硬拉回來。拖到我趕到,他倆命終于是保住了,你卻留下了陰影。”
“人力有窮時,就算救不了人,也不是你的錯。姜晚,你偶爾也該學著認一認輸。”
姜晚眼圈徹底紅透了。
老師最是了解她,她向來不愿認命。
她是從最底層一路往上爬到今天的卑微稻草,沒有夏家之前,她也是陳秀梅一人拉拔長大,考上海大,成為林老師關門弟子的天才外科醫生。
哪怕是為著厲衍川,被他那樣冷待的三年,她也從未放棄過。
掙扎、向上,不認命,是姜晚自小到如今的信條,她知自己和母親相依為命,如今陳秀梅病重,更是只能依靠自己。
姜晚從來不會松懈一次,因為不敢!
她無所依,連一瞬間的放松都不敢!
可如今,她開始不明白,是不是,這一切都做錯了。
“強極則辱、慧極必傷。”林老師看了她許久,終于嘆了一口氣,“跟我來吧,我們去手術室。”
……
校門外,黑色勞斯萊斯停在路邊許久。
車旁的煙頭又落了一地。
小王匆匆趕回來,“夫人跟林老師去了辦公室,有陣子了。厲總,您說夫人一直想來學校,是不是找林老師有要緊事?”
煙霧彌散間,厲衍川的臉忽明忽暗,嗤了一聲。
“真要緊的事,這三年她不心急,非等到現在。無非是……薄亞南創造了機會想接近她罷了。”
“我好像聽到提了一嘴車禍什么的。”
厲衍川抽煙的動作微頓。
他捻熄了煙蒂,關上車窗,神色越發的晦澀難明。
“那場車禍,呵……”
姜晚給夏柔打的那一個電話造成的結果,差一點他們倆都死了,而夏柔,更是落下了終身的毛病。
姜晚不該再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