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知肚明。
那張照片,本就是假的。
他仔細打量著如今的姜晚,比之過往,成熟了太多,連那雙眼睛,都快要看不透。只空氣中有著很淡很淡香味,是她未曾改變過的習慣。
多久了!
厲衍川快記不清。
他多久沒有靠她這樣近,光線幽暗,獨處一室,看霓虹落在她姣好的皮膚上,揉著細碎的光。
這些年,午夜夢回,都是她。
厲衍川伸手靠近,指腹碰到了她,握了手腕。
肌膚柔嫩,他才恍覺有真實感。
“你毀了我的訂婚禮,要賠我一個新娘。”
他仗著姜晚在駕駛座上無處躲藏,欺身靠近,身軀在她側面,不曾觸碰,卻放任呼吸染在她耳側。
姜晚卻也根本不躲。
她迎著他的目光,那樣明顯的侵占感,空氣里無處不在的他的氣息,她目光仍舊平靜。
好像他如今給予的一切壓迫,都毫無感覺。
只淡淡道。
“想多了,厲先生。我不打算再婚。更不打算,吃回頭草。”
“那你為什么回來?”
她的平和叫人心驚。
厲衍川黑眸微縮,不想承認他這一刻的無措。
姜晚好似徹底對他沒了感覺,無愛無恨,無論他如何,都生不出一絲波瀾!
車廂內,男人呼吸急促。
“姜晚,快四年了!”
三年零八個月!
“你一走,就是一千多天。”
他清晰的記得每一個日子,刻骨銘心,如附骨之疽,經久不消!
“原因你不清楚?厲衍川,這兩年,你把夏柔捧成國際知名小提琴手,看著她發神經故意打扮成我的樣子?你你不嫌惡心?”
“我嫌!”姜晚甩開了他的手。
厲衍川卻突兀笑了。
至少這一刻,一切都是真實的。
“你要跟誰訂婚,我管不著。但,別讓她頂著我的臉!下去!”姜晚作勢發動了汽車,要趕人。
他卻勾開了唇,不怒反笑,黑眸直勾勾盯著她,像是要用眼神剝了她的衣裳看到內里。
半晌,才蓄意勾纏她的發絲,不疾不徐地開口。
“好。”
怎么樣都好。
他有些戀戀不舍地看著指尖纏繞著的那縷發。
卻沒有與她爭執,乖乖下了車。
空氣微涼。
又近初秋。
時隔多年,她蓄意出現,又驟然離開。
“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女人?”旁邊陡然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模樣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很秀氣的那張臉斯文,說話算不得柔和。
“是漂亮的。不過,她好像瞧不上你?也不對,她今天應該是故意來的,來毀了你的訂婚禮,又突然抽身離開?唔……在玩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司晏白低喃重復,隔著漆黑的夜望向遠方,眼底盎然低笑。
他很喜歡這個詞。
無人知道,他為此籌謀了多久……費盡心思等到今天,就是為了等她回來。
他希望姜晚對他欲擒故縱,最好,深陷其中。
“你笑什么?婚禮都被毀了哎。”顧川皺眉,他看起來實在太高興了,比過去認識的兩年時間,都要來的高興。
便嗤了一聲,指著他的手機。
“在響,厲衍川,這個電話,你得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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