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手被男人扣住。
她還未及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被厲衍川藏在身后。
他生了氣。
難得一次的大動肝火,冷沉著面色,如冰霜一般。
“我敬你是姜晚的親生母親,對你百般尊重,夏夫人,別得寸進尺。”
聲音不大,卻冷寂。
哪怕隔著些距離,林美芳都全身緊繃起來。
她覺得害怕。
也不敢想,柔柔說厲衍川心里的人明明是她,卻怎么會這樣護著姜晚?
可……柔柔還沒脫離危險!
林美芳強撐著對他吼。
“是你得寸進尺!厲衍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柔柔車禍至今已經搶救了三回,昨天醫生告知我,她嘴里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偏偏……你在她姓名垂危的時候,和奪走她一切的女人在一起!”
“你愛上了別人!厲衍川,你有沒有心?”
空氣靜默了三秒。
姜晚愕然張開唇,聽見厲衍川比他先一步問出口的話。
“什么?夏柔病危?夏夫人,你最好不是危言聳聽!”
“我有她的治療方案,昨天醫生才跟我通過電話,要不是我身體不好,是一定要出國陪在她身邊一起治療的。可憐我的柔柔,一個人孤零零在那么遠的地方,她的爸爸和哥哥都無情,為了事業為了工作,一個月去看望她一回……偏我又去不了。”
林美芳哭哭啼啼的,卻是拿出了手機里的聊天記錄。
上面是醫生發來夏柔每天治療的進度、照片,用藥記錄。
最近的一張是早上發過來的視頻,昏迷的夏柔,嘴里喃喃著幾個字——
“厲衍川。”
“厲衍川,她在叫你啊!”
林美芳泣不成聲。
而厲衍川盯著那個視頻,一遍又一遍看過去,翻開前面的記錄,確定了一萬次夏柔的確沒有治愈,甚至,都不曾脫離生命危險。
她們在欺騙他!
厲衍川轉身,黑眸緊緊盯著姜晚,一瞬不瞬。
“不是,我不知情……我也以為她已經好了啊。”
姜晚被盯得發毛。
她想解釋。
手卻已經被男人松開。
兩人快步離開商場,驅車一路離開。
厲衍川打電話去了那家醫院求證,確定夏柔的確在治療中,而后問明地址,讓助理立刻訂了機票。
“你等一等,這樣突然過去,奶奶也還不知道,公司也一大堆事……厲衍川你冷靜點。”
她蹙著眉,滿臉焦急。
望見厲衍川冰冷的目光時,姜晚心里頭莫名涌起一陣慌張無措。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她就是清楚的知道。
如果這次放手讓他走,可能……她就要失去他了。
“厲衍川,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如果知道,至少不會刻意瞞著你不是嗎?我和夏柔是有過爭執,但沒必要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他看著被女人緊緊握住的手,俊臉上閃過一些復雜情緒。
而后盯緊了姜晚,不疾不徐地吐出幾個字。
“誰知道呢。”
厲衍川掉頭就走,只從空氣中傳來他冷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