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盼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去接成嘉行。
彼時,他已經提前離開了看守所,出來后迅速回到出租屋里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她推開門,正看見成嘉行收拾好,滿臉的興致勃勃。
“盼盼,你來了啊。
"
林香盼想過,兩人再見面時,是別后重生,他們會緊緊擁抱在一起。
也設想過,他們之間浮于表面的那層感情,會在這一次后更進一步。
昨夜里那些事,給她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來的路上林香盼你做足了心理建設,她想,是不是也該把自己給他。
可成嘉行見到她后,再開口的那句話是。
“你知道嗎?那富婆,是你前任未婚夫的妹妹!我就說明明不是我的錯,可她一開始卻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放我一馬。原來是因為她哥哥從中作梗!”
林香盼怔了一下。
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夏柔吃了藥病發出事,藥是你提供的……你本有就責任。”
哪怕心里還怨恨著夏澤安,可林香盼還是覺著,這件事一早和夏澤安應該沒有關系才對。
他對夏柔格外關心,絕不會拿她的性命去冒險。
可成嘉行一把將她甩開。
“怎么能怪我呢?!我就是一個藥代,說難聽點,就特么是個賣藥的!公司的藥有問題我哪知道,她吃了病發,別人怎么沒事?又不是只賣給一個人。”
他心中憤憤不平。
林香盼看著因為剃了頭發更稀松平凡的一張臉,夾雜著那些陰鷙怨恨的表情,整個人都更為丑陋。
她突然后退了兩步。
成嘉行卻緊緊扣住了她肩膀。
“不過現在她已經原諒了我,出具了諒解書!既然如此,這根繩我就不能放!”
“聽說,是厲衍川厲總居中幫的忙,我想請他們倆吃飯,你去不去?”
林香盼幾乎下意識皺眉。
以她的邏輯,她無法理解。
“厲衍川是晚晚的丈夫,這次幫你求情的,也是晚晚……你卻要請厲衍川和夏柔?”
“當然!盼盼,這就是你不懂了。因為我的藥受傷的人是夏柔,出具諒解書的人也是夏柔,居中說和的人是厲總。我自然是要感謝他們倆,至于姜晚,她不過是一個牽引繩的作用。
"
成嘉行作勢擺擺手,說她不值一提。
說著,又趕忙補上了一句。
“何況,她已經要和厲總離婚。說白了,她現在所有的身份地位,都是沾厲總的光,如果沒有了厲太太的身份,她算什么啊!你是林氏千金,就算脫離了林氏,也多少能有些資源,可她呢?她甚至不被夏家承認,夏澤安這個哥哥,也根本不屑于她。”
“聽我的,盼盼。咱們以后少和她往來了。這次的事情也算兩清,往后搭上了厲總這條線,咱們只需要抱緊他的大腿,日后自然前程無量!”
好半晌時間,林香盼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喃喃重復著。
“抱緊……厲衍川的大腿?”
“對啊!他可是海城首富!手指甲縫里漏出來一丁點東西,都足夠讓我們富貴一輩子。”
他越說越興奮,滿眼精光,仿佛已經設想到未來光明燦爛的日子。
林香盼卻突然后退了兩步。
她渾身僵硬,落在身側的手指細微顫抖。
她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
“盼盼,你臉色怎的還難看?我們以后,要過好日子了啊!”成嘉行終于抱了抱她。
她意想之中的擁抱,在這一刻才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