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安,原來林小姐對你……并不上心。”楊松月跟在男人身后進去包廂,在他對面坐下。
他們來得遲,卻又那樣恰到好處的時機,竟剛好聽到林香盼那句無所謂的“逢場作戲”。
男人俊臉溫沉,鏡片后眸光冷然,竟是完全看不透的深沉情緒。
半晌,才終于哂笑。
“我與她的婚姻,的確是利益相關。一早,便和感情沒有多大關聯。”
無非是時間日久,他在被她甩了一次之后,竟還無意識上了頭。
“所以,你也不愛她,對嗎?”
夏澤安抬頭,挑開了眉,長指端起茶杯輕抿,“也許吧。”
“我想也是!”
楊松月五官綻放,輕笑著說道。
“澤安,像你這樣的人,合該是做大事的。兒女情長只會耽誤你本來的人生……當初你對我說,你這人沒有真心。對我是那樣,如今對林小姐,也應該是。”
聽到他的回答,楊松月自信了不少,撩開耳側的發絲,眸光灼灼盯著他英俊的側臉,“既然是這樣,我愿意,也十分高興和你的合作。明天,我就去見一趟林勝彬,也可以出具諒解書放他出來。只要……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的手,覆在了他手背上。
微微敞開的門縫外,夏澤安還能清晰看見另外一道身影出現在林香盼對面。
他眸色驟斂,一縷厲色劃過!
下一刻,俊臉卻仍染了笑,“在我身邊,要承受的可不少。”
“我不怕!澤安,只要能陪著你,多少謾罵羞辱,我都不懼。我能幫你達成你的目的。”
楊松月信誓旦旦。
她知這男人的野心。
林老爺子已經去世,他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給林香盼打工?
果然。
男人緊抿的薄唇終于上揚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握了一下她的手。
“合作愉快。”
……
“盼盼,你終于肯見我了。”坐在林香盼對面的人,正是成嘉行。
這幾日,他一直在想辦法聯系她,卻盡都石沉大海。
直到今天,他承諾了要告訴她夏柔的把柄,才終于能見一面。
成嘉行很想抓住這個機會。
他滿眼熱切。
卻在坐下的瞬間,眼尖地看見了她耳后的一抹紅痕。
“你說有夏柔的把柄,是什么?”林香盼開門見山,顯然是不想與他有更多深入的交流。
她眉目清冷,臉上是淡而疏離的笑。
“還是……根本沒有這回事,只是為了騙我出來故意撒謊?”
“有!”成嘉行反射性應聲。
臉色卻極為難看。
他幾乎掩飾不住心底的怨恨。
轉而換了個說法,“只不過,我如今還沒有完全的證據。不然,就會知道她之前陷害姜晚……還有她的病,其實沒有數哦對那么嚴重。”
“然后呢?”
“就沒了?”林香盼都覺得好笑,這樣的事,也算得上把柄。
她實在覺得沒意思極了。
便徑直站起身。
“成嘉行,我已經訂婚了,很快要結婚。往后,不要再給我發消息了。”
成嘉行站起來,有些急切地想再說什么。
卻只聽得她補了一句。
“別逼我刪掉你。”
他立時定在原地,一雙眼睜大,死死盯著女人離去的背影。
“該死該死該死!”
剛剛她脖子后的痕跡,分明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