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盼盼的丈夫來啦。”
屋內溫暖的氣氛在他進來的瞬間就變得僵硬。
林香盼剛換下來便服,連妝都沒來得及卸干凈,便就急急從浴室走出來。
她攔在了姚素素面前。
“媽,你不是說困了么?去洗澡早些休息吧。”
“沒有呀,我在路上睡了好久好久,不大困的……”
“你剛剛還說想睡覺呢,我都聽到了,走吧,我陪你去洗漱。小心別碰著傷口。”潘姐總是識趣,半拖半拽著姚素素去了浴室。
浴室門一關上,四下便都安靜。
男人站在一側,高大的身軀幾乎遮擋住她頭頂光線,他身上染下的陰霾,正正好包裹住他全身。
眼前一切都冷然。
夏澤安低垂著眉目,靜靜望向她的臉。
卸妝到一半已然素凈了不少的臉蛋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愧疚。
“逃了婚,林小姐似乎還挺理所當然的。”
他出言便是陰陽怪氣。
林香盼不想與他計較。
“我自己做的事,當然有理有據。”
媽和潘姐身上都受了傷,還縫了針。
她心里本就還有怨氣,正要說什么的。
但身后動靜不小,擔心被姚素素聽到他們爭吵,便主動去拉夏澤安的手。
“我們回家去說。”
他眼眸一挑,“林小姐還知道,哪里是家?”
那只手落在她下頜上,稍微收攏的時候,還有點緊。
林香盼吃痛,覺得不悅。
她直接將他手指撥開,便就立刻朝前門外走了出去。
車子在樓下等。
李焱的臉色也很難看,一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樣,見著他們一前一后出來,才總算放了心。
“夫人,夏總今兒……被灌了不少酒,現下也是強撐著的,您解釋一下,哄哄他……”
誰敢灌他的酒?
林香盼驟然反應過來。
是因著她逃婚,才給了旁人這個機會。
可下一刻,夏澤安已然呵斥。
“多嘴,開你的車。”
“是。”
黑色邁巴赫行駛在燈火馬龍的公路上,夜色中光影模糊,很快便停在了莊園里。
偌大的莊園燈火通明,大紅燈籠高掛,十幾名傭人站成兩排靜等著他們下來。
“恭喜先生、夫人新婚!”
那樣大的聲音,幾乎沖破夜空。
林香盼被人領著進了新房,看見床上大紅色的喜被,和鋪滿了的瓜果,才終于反應過來。
“新婚的儀式。”
“今日我來滾喜床,大胖兒子落籮筐……”
“夫人請洗臉。”
“待會,要把這棗子桂圓,一樣吃下去一顆才好……”
林香盼是任由人擺布的。
她看出來了,某人似乎很喜歡這些習俗。
進門的時候還沉悶的臉色,這會兒已經好看了許多。
直到一切結束,又已經折騰了一個小時。
林香盼終于松緩下來。
“可以了嗎?”
她坐在床上,看見前面扯開了領帶換衣服的男人,面色虛幻,“沒什么事的話,我們談談。”
“怎的就沒什么事?新婚之夜,林小姐覺得,我們無事可做?”他已經脫掉了外套,肌肉包裹在白色襯衫下,遒勁有力。
他幾乎是將人直接將人按在了懷里。
長臂一伸關掉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