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她打橫抱起,一路朝休息室走。
“夏總,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她只是……有些低血糖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夏澤安語氣溫沉,并非是那樣不著急,而是因為剛剛抱住她時,看見了她掀開眼對自己狡黠一笑。
林香盼是裝暈的。
她手里吃著精致的小蛋糕,盤腿坐在沙發上,眉眼彎彎盈盈笑著,“該說的都說完啦,繼續呆在呢容易被人帶節奏。煽情到了極致,我暈倒,給他們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戲碼,更有說服力。”
端著水站在一旁的男人輕笑,眼底盡是贊賞。
“看來之前是我的不是,原來夫人是有經商天賦的。這次,出現得恰到好處不說,還學會了耍心機。
“你以為是我愿意。”林香盼輕哼了哼。
她語氣里帶著一絲嘲弄,揚起了漂亮的臉蛋望向他,而后皺了皺秀氣的鼻尖,“我倒是挺好奇的,如果今天我不在,剛剛的場景,夏大少打算如何收場?”
“收場?我為何要。”
夏澤安輕嗤。
“自然是愿意離開的人,我便如他們所愿,讓他們離開就是。”
“包括那么多老員工?”
“嗯。”夏澤安盯著她喝了一整杯溫水,見著她臉色稍緩了些之后,才終于坐在她身側,“有些人心不在林氏,自然也留不住。”
“話也不是這么說的……”
林香盼撓頭,卻一時想不清楚邏輯,話也只能說一半在這里,便就堵住了。
過了一會才忽然想起來。
“所以,你為什么非要這樣做?裁掉林氏幾乎所有的旁支……”
夏澤安,“你不是猜到了原因么。”
“當真是爺爺的意思?!”
這下,輪到林香盼狠狠吃上一驚。
她不覺得爺爺會那樣心狠,畢竟老爺子這一輩子幾乎都和林氏綁定在一起,他盡心盡力奉獻一生,如何會舍得推翻一切……
可突然又想著,也許正因如此,爺爺在世時做不了的決定,才想讓夏澤安去做。
“爺爺的遺言,想要還一個清明的林氏。”
“病入骨髓,斷骨療傷。”
夏澤安給出了答案。
他單手攬住她的腰,大掌繞過去,正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掌心溫熱,一寸寸傳遞過去。
溫沉低啞的嗓音就落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其實不想你來。”
“原本所有人的矛頭對準的人,是我。你一出現,大家便會掉轉槍頭去找你……盼盼,你也許會有危險。”
“不至于……他們早被爺爺養廢了,掀不起多大風浪。”
林香盼對林家人有清晰的認知。
她并不懼怕這些。
只忽然想到了什么,歪頭望向身側的男人,細碎的眸光晶亮,筆直望入男人眼底。
半晌。
她勾唇輕笑。
“擔心我啊?”
夏澤安,“嗯。”
見他承認,林香盼便笑的更開心了。
她單手抓著他身上的領帶,幾乎笑得花枝亂顫,連眉目都明媚嬌艷,靠近的唇艷紅,呼吸劃過。
“夏澤安,你那么愛我啊?”
男人喉結驀地一緊。
他眼底瞳仁縮了縮,幾乎是立刻閉了閉眸,沒再去看那張嬌艷的小臉。
“是嗎是嗎?”
林香盼攀緊了他的肩頭追問,每一個字都嬌軟。
卻只聽得男人低沉的一道聲音。
“呵。”
夏澤安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幾乎是在喉嚨深處摩挲了很久很久,輕捏著她細軟的腰肢,“你是我的妻子,我理應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