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一般定義方法,人類的疼痛感分為十級,最高等級為孕婦生孩子時的撕裂疼痛感。
那么剛才,直接被微小劍氣直接刺激、切割所有神經的黑T恤,所承受的疼痛感絕對超乎十級以上!至于到底是十一級還是十二級,乃至于更高等級,因為不曾有活人承受過此類疼痛,自然也無法進行定義。
柳生元和輕輕嘆息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醫務室——折磨仇人一點也沒有給他帶來快感,更像是一種為了報復而進行的儀式。
在他背后,那個抱著膝蓋、不敢抬頭望一眼兇手,縮在病床后面的護士女孩早已不在顫抖——在她的右側太陽穴上,一個紅點像一顆紅色的痣,只是顏色實在太鮮艷了一點,就像是剛剛溢出的鮮血。
當柳生元和走出大使館的時候,大使館外面已經是人來人往。
有停車卸貨的、有擺放路障的、有掀開人行道地磚,要重新鋪設路面的、各種人等形形色色,每個人都忙忙碌碌。
但是每個人,都對從大使館中走出來的柳生元和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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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安全局,會議室。
“九條先生,現場周圍已經控制住,下一步該如何處理?”
“我們最多還有四個小時,很可能還沒有四個小時。”
“需要逮捕柳生劍圣嗎?還是直接擊斃?”
“哼,這種恐怖分子我們必須加以嚴懲!下令吧,九條君!”
“夠了!現場檢查報告還沒到嗎?都已經十五分鐘了!先讓他們提交一份視頻資料和簡要說明,限他們十分鐘內發過來!”
出了這么大的事,尤其是牽涉到外交使領館,警察系統已經無法處理,因此,此案直接被移交到了國家安全局。
負責東京都區域國家安全情報工作的九條關城,現在被架到了風頭浪尖。
事情經過倒是明擺著的——三人到柳生劍圣母親公司持槍行兇,三人兩死一傷,柳生劍圣妻子重傷。
柳生劍圣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追蹤剩下的一名兇手,直接追到了高句麗大使館——問題就在這里,你哪怕是偷偷潛入,殺了兇手都是好的,可怎么能把大使館一鍋端了?
這下不但國家安全局坐蠟,就算日本政府,也得給人家高句麗政府一個交代啊!
說句實話,世界上還從未有任何文明國家發生過此類惡性案件呢。
日本首相、外交大臣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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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首相、木節大人,請坐,資料剛剛發過來,我們也還沒看過,大家一起看吧。”
“我覺得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沒有必要看什么調查報告,逮捕兇手吧。”
村上木節是日本外交大臣,竟然在日本發生這樣駭人聽聞襲擊使領館案件,可以說,如果不嚴懲兇手,他這個外交大臣以后也別在外交場合出現了——連使領館都不能保護,誰還跟你搞什么外交啊?
“呵呵,我覺得我們還是看看的好。”九條關城皮笑肉不笑的說。
日本政壇當然也不是鐵板一塊,平民出身的村上木節和傳統貴族出身的九條關城,先天上就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先看看再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一定要考慮周全,至少也要看看那位柳生元和,到底憑什么,敢這樣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