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看見,那人被折磨的極慘。
衛荊問獄卒:“死透了沒?”
“還有口氣。”
衛荊看了一眼林挽朝,就怕這場面嚇到了她。
“姑娘,您要不……去外面等?我把他處理一下。”
“去外面做什么?”
林挽朝抬眸,神色清冷。
“你們寺卿大人讓我來,不就是為了讓我看嗎?”
衛荊怔了一下,大抵是沒想到她竟然看出來了。
打開門,衛荊走進去一劍就抹了那人的脖子。
血飛濺出來,噴到了林挽朝的雪白鞋子上,早就不成人形的男人腳蹬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怕嗎?
怕。
不管是師父們,還是父母親,向來都將林挽朝保護的極好。
長這么大,她何曾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
一個人,活生生的在她面前沒了性命。
可是怕也要忍著,只有忍住了,才能留在大理寺,才能報滿門血仇。
林挽朝的指甲死死的掐著手背,留下幾個血印,只是面容仍舊波瀾不驚。
“可以去見寺卿大人了么?”
衛荊回頭看了一眼尸體,急忙說:“自然。”
兩個人又沿著長長的隧道往回走。
來時,林挽朝還在想為何沿途這些監牢里的犯人一個個都麻木不仁,像活死人。
現在想想,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拉去抹了脖子,還能有什么求生的力氣呢?
剛出監牢,晝白的陽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像是剛從鬼門關里走出來。
林挽朝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松了口氣。
到了內閣,衛荊讓林挽朝在此等候,他進去通傳一聲。
林挽朝站在院子里,忽然感覺身后一陣發涼,有陰影籠罩過來。
她頓時一僵,緩緩轉身。
向上看去,一雙黑的不見底的眸子,帶著冷冷的笑意,略帶輕蔑的凝視著她。
林挽朝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皮膚白的近乎病弱,眼圈透著猩紅,比女子還美上幾分。
“寺卿大人不在,應是……”衛荊從內閣出來,就看林挽朝和裴淮止面對面,一句話當即卡在喉嚨里。
“大……大人。”衛荊恭敬作揖。
林挽朝微微后退,福身行禮。
“小女子林挽朝,參見寺卿大人,”
裴淮止沒再搭理她,略過林挽朝朝屋里走去。
衛荊帶著林挽朝急忙跟了上去。
半柱香后,裴淮止看完了圣旨,隨意的丟了出去。
衛荊慌慌張張的接住,冒了一聲冷汗。
裴淮止望著她白凈的鞋子上濺了幾滴鮮紅的血,忽然笑了,嗓音有些啞。
“我沒記錯的話,皇叔上個月剛給你夫君賜了婚?”
裴淮止的父親是攝政王,算起來應勤王的確是他的皇叔。
“是。”
“你夫君要女人,你要為官,你們夫妻二人倒是有意思啊?”
林挽朝暗自咬住唇角,她自然聽出他是在奚落自己。
裴淮止讓自己去看監牢行刑,就知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
林挽朝遙遙望著裴淮止,一字一句說清:“我與薛行淵,已經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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