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挽朝舒了一口氣,只是轉身準備繼續干活的時候,忽然瞧見有幾個官員都縮在粥舍底下,瞧著手上個個都閑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那是哪的人?”
“內閣派來的。”李青解釋道:“呵,說是過來幫襯的,可是連半分泥點子也不想沾。”
“內閣?”林挽朝微微挑眉,想起來了:“丁培軒的人?”
“是,聽說,往城東泄洪,也是丁培軒出的主意。”
林挽朝將手里的鋤頭隨手遞了出去,攀上了岸,往那粥舍下走去。
李青急忙跟了上去。
“你們,干嘛呢?”李青一邊走一邊斥問。
那幾個官員聞聲抬頭,本還因為被人打攪了休息而覺得敗興惱怒,卻在看清那是林挽朝時忙站了起來,點頭哈腰。
“參見林尚書!林尚書快坐,小的給您騰地方!”說著,其中一人用袖子擦了擦凳子,又沖熬粥的義民喊道:“快,給林尚書盛碗熱粥來,別把尚書大人凍壞了!”
林挽朝走了進來,冷眼睨著遞過來的熱粥,隨手將十一送來的信塞進了袖口里,一笑:“這粥味道怎么樣?”
“林尚書,此時連干凈的水都不好找,粥味道自然就差了些,不過我們都已經喝了好幾碗,倒也不是太難吃!”
“好幾碗?”林挽朝一笑,坐了下來,接過了白粥。
“是啊,這又冷又餓的,弟兄們不得吃飽了才暖和些……”
那領頭的官員說了一半,便沉默了。
因為他看見林挽朝將粥倒了回去。
“林尚書,您這是……”
“這粥舍,到底是派上了用場。”林挽朝輕輕笑著,說道:“畢竟,可不能叫你白白受了凍,餓了肚子。”
“林尚書,這白花花的粥怎么能全分發給那些平頭百姓,總得先喂飽了自己不是?歷年來賑災都是這樣……”
李青抬腳,一腳將那話還沒說完的官員就踹了出去,摔在臟濕的水溝里,他隨即慌張的抬起頭,一臉驚駭不解。
“林尚書!林尚書這是為何?”
李青指著他的鼻子,恨恨道:“狗屁的道理,你們這些整日守在內閣的世家子弟書都讀進狗肚子里了!連災民的口糧都不放過?”
此言一出,其他本就心里發毛的官員此刻更是紛紛跪地討饒。
他們是真的沒有看到尚書大人是何時到的,怎么就跑進那溝里去通渠了。
“大人饒命!饒命!”
林挽朝微微挑眉,寬慰他們:“怕什么,我又不要你們的命。”
“只要大人饒了我們,我們什么都愿意做!”
林挽朝這才一笑,看向他們:“能去通渠么?”
“能!能能!”
眾人慌忙站了起來,爭先恐后的往官渠里涌,搶著干活。
方才那官員更是巴不得逃離,只是還沒走掉,林挽朝卻喚住了他。
“你……”她打量了一番,道:“你很喜歡喝粥?”
“不喜歡!不喜歡!”他連忙搖頭,一個勁兒的擺手,“大人饒了我!”
林挽朝瞧著他,閉了閉眼,還是收了殺心。
此時,能少死一人就少死一人。
“那本官就替你做主”,你今年一年的俸祿,都算是捐給了這粥舍,如何?”
“尚書大人我……”
李青瞪著他,一只腳蠢蠢欲動。
那官員一咬牙,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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