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傻啊?血色之光出現之前,老夫敢考慮嗎?”
轉過頭怒斥了令狐通一番后,景戰再次看了一眼漂浮在虛空中的無極墨鋼琢,對著他解釋并質問道:“老夫臨行之時,宙主大人特意叮囑過,在沒有完全了解血色之光的情況之前,那件寶物絕不可出現在眾人面前。你若是在無極墨鋼琢沒被收走的時候,便讓它發揮出如此恐怖的威力,它會無故丟失嗎?”
“殿主大人何其愚也?且不說無極墨鋼琢為什么會丟失,也不說它在我的手里發揮不出如此恐怖的威力,單說你手里的那件不知名的法寶,若是宙主大人沒有授權,或者說只授權一半的功能,敢問大人?你能夠發揮出它多大的威力呢?”
看著景戰那不善的眼神,聽著他那對自己毫不客氣的言語,令狐通壓在心中的不快,直接對著他傾瀉出來。對于之前對他的敬畏,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
“令狐通你個混蛋!宙主大人放出多少權限,自有他老人家自己的考量,豈是你這個小小的下屬需要過問,能夠質疑的?”
令狐通的一席話,看似是一次極其普通的發泄,卻聽得景戰勃然大怒。對著令狐通斥責了一番后,景戰隨即又看向了楚步蓋:“步蓋天主!請將你的天主印祭起來……”
“殿主大人不可!對于那血色之光的威力,我已派人做過了深入的研究,它對天主印非常敏感,仿佛打造此寶的人,是專為其量身制作的一般,如果將其祭出來,則無異于鳥入樊籠,自投羅網矣!”
大喊一聲截住了景戰的話,楚步蓋對著他解釋了一番后,隨即提醒道:“我聞歲殺界內有一件法寶名曰飲血飛天輪,只要此輪一出,鑲嵌在其上面的百萬血刃,若不能吞噬足夠的鮮血是絕不會離開的。現在雖不知血色之光究竟是為何物,但它既然跟血有關,我們何不試一試呢?”
“對對對!步蓋天主這一提,屬下也想起來了,飲血飛天輪本就是血的克星,此次即便是毀不了那血色之光,也定讓那金風不敢輕易動用,待到那個時候,他們的所有寶物,還不都是殿主大人的!”
接過楚步蓋的話,大長老楚沐安,隨即對著景戰眉飛色舞的道了一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啊!”
歲殺界的議事殿里,界主晁庚看著景戰傳過來的密函,嘆息著道了一聲后,隨即將其送到了身邊的一人手里:“卞喜大長老談談自己的看法吧!此事關乎著我歲殺界數百億將士們的生命,一旦處置不當,那可是滅頂之災啊!”
“啟稟晁庚界主!請恕老臣直言,殿主大人的密函雖然帶有命令的口吻,對我歲殺界的蔑視之心也溢于言表,但因其特殊的身份和地位,我們卻不得不執行。”
接過晁庚送過來的密函,卞喜認真地看了一遍后,便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直接將自己的看法對著他道了出來。
“大長老此言,的確是一針見血地道出了景戰的嘴臉,以及我歲殺界的無奈和不甘。但我們如何執行,派誰去執行,這才是關鍵啊!”
肯定了卞喜對此事的看法,晁庚隨即對著他提出了執行此次任務的人選問題。
“啟稟界主大人!此次任務極其兇險,非是一般人所能夠完成的,一旦弄不好,將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而唯一能夠擔此重任的大元帥晁天祿,卻因重病在身臥床不起,現在無力前去,我們可否請示一下殿主大人,讓總部派兵來取,或者延緩數月,待到大元帥痊愈之后再……”
未等卞喜出口,晁庚身邊的一位長老,搶先一步對著他提議道。
“再什么再!別說延緩數月了,一天都不可!景戰傳來的密函,如同宙主大人的命令,容不得半點延誤,豈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