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眨眨眼閃過一抹嘲弄的神情:“要是明日疼就吃點甜的哈,我小時候,每次輸液都能吃糖哦!”
雖然知道沈云這話是故意把他當小孩哄了,但墨司冥還是愣住了。
他從小便追隨父皇在戰場上歷練,可以說是在死人堆里長大的孩子,這也是他性子為何這么冷淡的原因。
直到少年明朗的笑容消失在門外,流向生闖進來,墨司冥才發現自己還光著屁股……
……
第二日御書房
墨司羽看著桌子前面一直坐立難安的墨司冥皺眉道:“皇兄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昨日受傷了嗎?”
墨司冥簡直有苦難言,他總不能告訴自己的弟弟說,自己昨天晚上夢到沈云給他輸了一整晚的液。
然后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屁股上輸液的地方高高地腫起了一個大包吧!
見墨司冥不應聲,墨司羽又問了一句:“皇兄,你到底怎么了?”
墨司冥有些心虛地拉了拉衣擺,看了一眼墨司羽桌前的杏花酥,連忙打岔道:“皇姐怎么樣了?”
墨司羽拿起一塊杏花酥放在嘴里,一邊吃一邊回答:“昨日回都后我立馬讓太醫過去了,她只是被打暈了而已,休養幾日就會沒事……
對了,昨日皇姐醒過來還尤其感謝那沈將軍呢,說是過兩日要在府中招待她……”
墨司冥皺眉:“沈云什么時候和皇姐走得這么近了?”
聽見墨司冥的稱呼,墨司羽詫異的不答反問:“走的近的應該是皇兄你吧,什么時候沈將軍變成了沈云……”
最后兩個字,墨司羽故意拉長了尾音,似是隱隱強調著什么。
墨司冥瞪了一墨司羽,清清嗓子義正言辭道:“接下來就是清理朝中蛀蟲的時候了……”
墨司羽點點頭:“也不知道那賦文川父子逃到哪里去了,周邊的幾座山脈我都已經讓人翻遍了……他們不會躲到南疆去了吧”
墨司冥搖搖頭:“他們肯定就常在附近的山中,那賦文川如果躲到南疆勢必會經過方將軍修筑的山脈……之前沈云被夜羅剎抓走,那個山洞找到了嗎?”
墨司冥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墨司羽就來氣:“你只告訴我那個洞在周邊,還說里面有藤蔓和血魚,但具體位置卻沒給我,這讓我怎么去找啊!……”
“沈云當時被喂了軟骨散一直昏迷不醒并沒有看清周圍的景物。”
墨司冥無奈道,“不過,既然他們能藏人,說明那處一定很隱蔽,仔細找一定能找到。”
墨司羽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
沈云沒想到墨司冥是說真的,今日早上他看墨司冥去上朝了,還暗自慶幸了一番。
誰知道他剛回來就丟給她一道圣旨,上面明晃晃的寫著:北涼將軍沈云,蕙質蘭心!特賜貼身照顧墨王起居。
沈云瞪大眼睛看著這張不倫不類的圣旨,什么叫蕙質蘭心?
這是夸她?
什么叫貼身伺候?
沈云敢肯定,這圣旨絕對不是墨司羽寫的,肯定是墨司冥,假公濟私借機報復!
想到這,沈云捏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