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哥要是知道了呢!”
白舒童坐在車內掙扎,嘶啞喊著,手腳并用踢著打著抓她的人,她攀著車窗,對著門口的李國邦直喊。
但是車外的人沒應,低著頭垂著眼,臉上紋路緊緊擠在一起,顫著蒼白的嘴唇,只是雙手合十抱在了胸前似乎在求她原諒。
但更像是求她小聲些,別鬧來巡警。
“叔——”
車窗上升,嘴巴被捂住,粗糲手指捏在她臉上,壯漢身上的油腥味直入鼻尖,白舒童驚恐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別碰我!”
從家里出來,她的腰間小口袋就一直藏著把防身的小刀,現在她顧不上想別的,就將那小刀掏了出來,隨便在面前劃拉。
完全不管不顧。
車內空間狹窄,那兩壯漢喊了聲操,沒料想到她隨身帶著利器,被她劃拉到了手臂,捂著傷口,倒嘶氣的疼。
白舒童見狀,立刻轉身往后,拉了車門,跑了下來。
腳軟,倒在地。
她顧不上痛,擦皮又爬了起來。
一個勁地往對面賭場里跑,門口的兩名門童昨天見過她,以為她又是來后場端茶倒水的,沒攔,放了進去。
見后頭兩壯漢氣勢兇惡,他們立刻喝道,“干什么!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敢亂闖?”
如此一來,幫白舒童擋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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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童進了黃金旋轉門,低頭跟著一幫穿著無袖大立領滾花邊旗袍的小姐身后,她們說說笑笑,腋下夾著珍珠包,正在說著昨日在戲院里的見聞,沒留意到她們這堆人里多了誰。
白舒童靜靜地隱著自己的影子。
在那中間也回頭看了眼,氣還沒喘勻,很快地,就瞧見,她的叔叔,李國邦進了大堂來。
白舒童心下一跳,也隨即跟著那群小姐們進了電梯里,上了樓。
三樓,電梯門一開,傳來了歡樂的音樂聲,男男女女穿著正裝,熱熱鬧鬧地,拿著酒杯,在人群中游刃。
一支樂隊正在臺上表演,旁側穿著清涼,燙著波浪發,戴著白羽帽的白俄女子跳著舞,前頭一個中國女孩扶著落地式麥克風隨著樂曲,輕踏小步,唱著歌。
白舒童跑了進來,她前頭的那群小姐便四散開去,只有她在了中間,大家齊齊轉頭看向了她。
“那是負責今天和上海來的孟小月先生跳首舞的沈家小姐嗎?”
“怎么穿成這樣,沈家不是開戲院的,不至于這么寒磣,不講究打扮吧。”
窸窸窣窣的話在耳邊。
其中有人認識沈家那足不出戶的大小姐,就問,“她是誰?”
更有眼尖的看清楚了她手中緊握的東西,已經捂著胸口,驚道,“你們看,她手上拿的是什么,那是水果刀嗎?上頭是不是還沾了血。”
“警衛呢,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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