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都不敢想。
倒還不如讓阿英嬸就也同當時的她那樣,就抱著個希望一路到底。
白舒童看了小方一眼,對視上了,也知道他那一眼的含義,平復了心情,說道,“就這樣吧,誰都不許再說。至少阿英嬸可以徹底放下阿石叔,也放下那么久的執念了。我們也都別沉著臉,好好陪阿英嬸吃這頓飯吧。”
阿布也贊同說,“阿英嬸幾十年如一日地在樹下等,年紀那么大,也等不起了。讓她知道阿石叔臨死也掛念著她,就好。”他繃著的神經才松了下來,試著想轉換著屋內的沉悶氣氛,站起來,說,“我回去喊老師父和阿白,看著時間他們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阿布也看了眼白舒童,問,“你打算怎么和阿白說?”
這事,本來就是顧承璟說要辦的。
世間圓滿事并不多,不是件件如意,可身邊人活著就是最大恩賜了,白舒童在唏噓里勉強扯了扯笑意,說,“我現在什么事情都不瞞他,我會照實說。”
“那我就不同他說了。”阿布又撓頭,轉了回來,“那個吳媽媽叫不叫上呢?”
“讓她一起來吧。”
“行。”
得了底,阿布走了出去,舉了傘回家去。
小廳里只剩下白舒童一個人,阿英嬸從屋內喊了她一聲。
“阿英嬸?”
白舒童進屋看她。
見她在一片暗里,就坐在用木板搭的薄床上,腿邊打開著一個鐵盒子,她們兩個人語言并不通,沒有了阿布,他們也只能靠手勢大概地比劃。
招了她進屋后。
阿英嬸將手中的銀刀和一張阿石畫像遞了給白舒童。
“這是?”
阿英嬸指了指從美國寄過來的信,指著上頭的地址,朝她點頭。
“你要將這兩樣東西寄過去?”
阿英嬸點頭。
可為什么。
他們誰也沒說對方希望有回信啊。
屋里暗,阿英嬸溫溫而笑,摸了摸她的頭頂,將東西放在她手中,又比了個抱著孩子的手勢,同她發音,“aa。”
她用扭曲的手指比了自己的心口,又擺擺手,笑了笑,仿佛在說無所謂。
白舒童腦子亂轟轟地,圓了眼睛,忽地眼邊一酸,說不出話來。
原來阿英嬸什么都知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