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手指了很多地方,她應著,幾乎是每一處都酸,但又有一處特別疼,顧承璟幫她找著,按在了小腿筋上。
白舒童擰了眉心,密汗又出來了,忍著說,“就是這里,疼。”
顧承璟低頭安慰,手揉得很輕,也撳亮了一盞琉璃燈,幫她看了眼,沒有瘀痕,他掌心覆蓋,揉著。
肩邊嚶嚶,軟手捶了他胸膛,白舒童看了眼他揉的位置,淚花更快落下,怪怨道,“你分明故意,剛剛叫你不要抬那么高,抽筋了,還用力。都怪你,怪你。”
顧承璟輕吻了她出汗的鼻尖,受著嬌嗔,心軟軟的,莞爾說,“怪我。下次絕對輕,絕對注意,也不折騰你了,這樣揉,好些嗎?”
手在腿背處揉著,緩著她的不適。
按了許久。
才緩和了。
懷里人也才漸漸收了眼淚,一張粉臉又是稀里嘩啦的,可憐兮兮的,惹人憐愛萬分,她抽泣靠著,沒說話,捏著拳,似乎同他生氣著,不想說話。
“還哪里疼?”
她嘟嘴,應,“都疼。”
怎么還會疼呢,顧承璟想想方才是咬了她背脊,但是兩人平時親昵一向如此,應該也不至于疼成這樣,他也不知道她哪里還疼,就每一處都問了下,她便低頭不回答了。
“你用力咬回我,消消氣。”
“不要。”
“那罵罵我?”
她罵過混蛋、壞蛋、流氓,一點用也沒有,白舒童搖頭,說,“也不要。”
倏地,她仰臉,杏眼蹙起,問,“你是不是很舒服。”
顧承璟挑了下眉,莞爾笑了下。
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白舒童似乎更氣了,先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臉低下,額頭靠在他肩上,又像是喪氣。
這反應......
支起她的臉,顧承璟頓了下,說,“吃味了?”
這過往的事,不是說消就能消的。
要是知道會碰見她,那之前,他興許多少都收斂些。
而白舒童拍掉他的手,繼續回靠著,其實也并不是這個原因,腮幫子鼓鼓,說,“沒有。”
顧承璟以為她累壞了,便拍拍她肩背,哄說,“怎么了,我讓人煮點你愛喝的紅豆粥水,補補氣,你還想吃什么,我讓人準備。”
白舒童偷偷吸了鼻子,才應了,“還想吃鮮花絲絨蛋糕。”
“好。”
這會兒,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什么都依著。
抱著她溫存會兒,顧承璟輕拉過她素足,將新的衣物一件件地套回去,捋順了她的頭發,哄了一會兒,讓她在沙發邊小睡,又給她蓋了件小毯子。
也在她額間親了親,安排妥帖了,才走出去。
外頭聽差的下人應聲而進,得了吩咐后,收拾了房間,又領了備宵夜的吩咐。
使女捧著一床沾濕的被褥。
余光里見著側臥在紅沙發歇息的白小姐,她似乎很累,長發散在肩頭,背影旖旎,一雙繡珠拖鞋掉了一只,也渾然不覺。他們意識到什么,使女們面色帶紅,一進房間,其實也聞到了股濃烈的麝香氣,一下子也明白了,他們相視而笑,趕緊捧著被褥出門。
顧承璟就站在門外。
他們看著壯碩有度的人手臂上青筋還未退下,帶著侵略感,他的脖頸處還有小塊紅斑,心都被猛烈地撞擊了下,相視一眼,覺得那么好看的兩人親熱應該香艷熾熱。
不可言說。
“等等。”
才剛走兩步的使女,停了。
他們激動著,正想回去碎嘴子,交流交流看到的事情,念頭才一起,就先被人喊住了。
還是被當事人喊住了。
難道是看出了他們的打算。
“顧三少爺,我們發誓,絕對會守密的,如果山莊里明天傳出一字半句的,我們兩個自行來領罰。”
“對對對,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顧承璟面色沉郁,倒不是因為這個事,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話,他手指打了個圈,示意他們轉過去。
兩個使女轉了轉身,不知緣由。
但是都照做了。
卻見顧承璟盯著被褥的一處邊角看,失了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