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和薄夜寒離開了許康的辦公室,不過兩人并沒走遠,而是轉身進了另外一間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內,有一面很大的鏡子,鏡子是單向透視玻璃,從南梔和薄夜寒的這間屋子,可以看到對面屋子的全部。
姜玉瑩和姜念樺,被許康的保鏢推著進了對面屋子。
姜玉瑩已經醒過來了,她體內的蠱毒發作,保鏢的手一松開,她就直接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好痛,好痛,啊——”姜玉瑩痛得尖叫出聲,她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痛得鼻涕眼淚一起流。
“梔梔,當初我母親發病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薄夜寒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眼底的恨意,一點一點的傾瀉出來。
“阮阿姨當時的情況,可比這個嚴重多了。”南梔伸手握住薄夜寒的手指,“阮阿姨所承受的痛苦,是她的百倍千倍。”
“姜玉瑩得了絕癥,她以為絕癥就是她的免死金牌了,但是她想錯了。”
“呵……”薄夜寒冷笑出聲,“許康會慢慢折磨她,我們走。”
“好。”
薄夜寒不想再看,多看姜玉瑩一眼,他就會想起爺爺死在書房的那一幕。
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兩人出了這間屋子后,沒多久,喬裝打扮過的薄管家就進來了。
薄管家站在薄夜寒之前站的位置,伸手拿下口罩。
玻璃背后,姜玉瑩痛得聲嘶力竭地嚎叫,姜念樺嚇得蜷縮在墻角一動也不敢動。
薄管家眼睛紅得厲害,不夠,還不夠。
姜玉瑩現在所承受的痛苦,根本不夠。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三下,隨后許康推門走了進來。
“薄管家,薄先生沒看到你吧!”許康面露擔憂,“薄先生和南小姐剛剛離開了,我這家醫院,很快就有新的人來接手了。”
“我曾經做過的罪孽,在處理完姜玉瑩之后,也該接受懲罰了。”
“你和李文君領完離婚證了。”薄管家面無表情地開口,“許康,你真的做好準備去死了嗎?”
“早就做好了。”許康一臉坦然,“我不想做姜玉瑩的狗,但是我姐的女兒一直在她手里,我們的勢力又不如她。”
“我被姜玉瑩逼著做了許多不干凈的事情,那些事情我都保留了證據,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說出許佳夢的下落。”
“我甚至在想,會不會當年給薄夫人接生完后,許佳夢就被姜玉瑩給處理掉了。”
“要不然,怎么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啊!”
“姜玉瑩還不夠痛,痛到極致了,她是會開口的。”薄管家冷冷地開口,“許康,你的手段還不夠。”
許康愣了一下,隨后點頭,“我知道了,謝謝薄管家提點。”
“嗯。”
許康轉身走出去,薄管家繼續盯著玻璃背后,姜玉瑩痛得雙手去扯自己的頭發,很快,她腦袋上就鮮血淋漓。
而許康,推開了隔壁的門,“姜玉瑩,姜靈羽來了。”
姜玉瑩已經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她聽不到看不到,只覺得痛,鉆心入骨的痛,深入骨髓的痛,眼前一片漆黑,疼痛被放大數倍,讓她受不了,只想就這么死了算了。
許康冷笑一聲,走上前給姜玉瑩打了一針止痛藥。
止痛藥打下去,姜玉瑩慢慢地平靜下來,她蜷縮在一團,痛得不停發抖。
“這種滋味好受嗎?”許康微微笑道:“當初你讓人教唆薄倩給阮思寧下的蠱毒,滋味怎么樣。”
“你女兒來了,馬上就到。”
許康微微笑著,“姜玉瑩,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游戲就不好玩了。”
姜玉瑩身體的疼痛逐漸被壓制住,她終于抬眼看向許康,“你給我用的,是什么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