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回西城。
她坐在沙發上,突然就跳起來了。
那骨粉畫中竟然多了個青色的棺材,她差點沒嚇瘋。
這怎么可能呢?
骨青色,青色的骨頭,是中毒后,才會有的顏色。
這青色棺材,是骨棺。
怎么出現的呢?
當年江曼和唐人合作了這幅畫兒,江曼拿著,被車撞上了。
難道是畫兒出的問題嗎?
那唐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唐曼讓那個警察同學給調查了。
唐人確實是江曼的表哥,但是,唐人是領養的孩子,他的父母沒有生育能力,都是一流的畫家。
那就是說,唐人和江曼并沒有血源關系。
但是,唐人有必要把江曼害死嗎?
唐曼想得頭大。
第二天,開車上班,牢師傅早早的就來了,自己泡的茶。
唐曼進辦公室。
“師傅,來這么早?”唐曼放下包,開始換衣服,郗婷也進來了。
“小曼,今天晚上加個班兒,小婷,也你跟著吧,學點東西。”牢蕊說。
“知道了,師傅。”唐曼換好衣服,倒了杯茶喝。
“今天還是后院的平房,有一具尸體找到了家屬,但是家屬不過來,化完妝,要看視頻,由場里代為火化,處理。”牢蕊說。
“怎么會有這樣的家屬呢?畢竟人都死了,死者為大,怎
么著也得過來呀,把骨灰帶回家,讓靈魂回家。”郗婷說。
“我們管不了人家的事情。”牢蕊站起來,往后院去。
唐曼和郗婷一個拎了一個化妝箱。
中間的一個房間,進去,有兩個停尸臺,都放著尸體。
灰塵很大,有兩把破椅子。
“小婷,給辦公室打電話,讓人送來兩個工作臺。”牢蕊說。
唐曼掀尸布,依然是白骨了,近二十年了,沒動。
“師傅,這樣存放尸體,家屬如果要起訴,場里是不是要賠錢呢?”唐曼問。
“當時條件就這樣,老火場長的時候,最多無主尸有九百多,根本沒有地方存放,沒有那么多冷柜,現在條件好了,是有冷柜了,可是投入也是實在太大了,占用資源,這個起訴也沒用的,至少場里給保管了尸體,一下就是十幾年,二十幾年,就這兒,也是需要人來管理的。”牢蕊拿出手機,把照片發到了唐曼的手機里。
“這是家屬發來的死者照片?和這當年死者的檔案完全是一樣的。”唐曼說。
“是呀,可惜,回不了家,沒人有接著回家。”牢蕊說。
“死者家屬在高原,家里條件不好,唉。”唐曼說。
工作臺送過來了,打開工具箱,開始干活。
郗婷揉尸泥,唐曼在牢
蕊的指點下,固定尸骨。
“好好的化妝吧,才三十多歲,可憐。”牢蕊拿出電話,給辦公室打電話,讓送來一個長發來。
一會兒,場長來電話了,牢蕊出去接的,聲音突然很大,掛了電話。
牢蕊進來說:“你們兩個先干活,小心點。”
牢蕊走了,去了場長辦公室。
“鐵場長,請尊重死者。”牢蕊很生氣,她要頭發,鐵場長說,節約點吧,場里賠不起。
“死者家屬讓我們處理,是后就是拍一段視頻,發過去,死者家屬只拿了一千塊錢,這一放就是二十多年,我們還要怎么樣做呢?”鐵場長說。
“這事不能這么講,死者為大,尊重死者,是我們應該做的……”牢蕊說。
鐵場長擺了一下手說:“就這么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