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再停留片刻,省得惹怒了氣頭上的戰神王爺,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墨鶴擔憂又畏懼地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夏凜梟,關上門離開。
這時,里頭傳來夏凜梟冰冷含怒的聲音:“讓她滾進來!”
墨鶴:“……”
果然。
今晚王府又不得安寧了。
這兩個祖宗,沒一個好相與的。
“王妃,今晚的事,你最好給王爺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誰也幫不了你。”墨鶴經過蘇染汐身邊時,低低警告了一句。
隨后,他冷著臉伸手拽走了青鴿。
“王妃!”青鴿擔憂地一步三回頭,低聲道,“跟王爺好好談一談,不要跟他對著干。王爺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朱雀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補了一句:“塔慕的事,有關敵情國本,王妃一定要慎重啊。”
“我有我的戰場,你們有你們的,這件事還沒完呢。”蘇染汐一臉淡然地塞給了朱雀一只袖珍香包。
三人同時停下腳步。
朱雀愣了一下,微微一嗅,“這個味道……”
蘇染汐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微微勾唇,低聲道:“青鴿,把你的貓鼬放出來透透氣吧!地底下的世界,它比人好用。”
青鴿神色一怔,目光落在朱雀身上的香包,突然明白過來什么,眼神一陣激動:“王妃,不愧是你啊!”
她迫不及待地拽著墨鶴跟朱雀走了,“帶上人,抓老鼠去!”
蘇染汐勾了勾唇,轉身進了屋子里,反手關門,一臉無畏地看著夏凜梟:“王爺,又怎么了?”
“蘇染汐,你真是好樣的!”夏凜梟的目光掠過不遠處的桌子,桌面上印著星星點點未干的墨跡,是通過紙張滲透下來的。
殘留的墨跡干得差不多,隱約能看到火藥彈的圖樣。
難怪塔慕非要硬闖王府,原來是為了這個!
目光一轉,夏凜梟又冷冷地盯著蘇染汐的大床——床底外緣有一粒幾不可見的花泥。
那是相府漣漪閣才有的花泥。
剛剛進出這間屋子里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只有蘇染汐和塔慕進出過相府。
但是蘇染汐一回來就沐浴更衣,看地上的痕跡還沒有靠近過寢室內,衣服和鞋子都在旁邊的浴房。
只有一個可能性!
夏凜梟猛地轉過身,一把攥住蘇染汐的手腕將人扔到床上,力氣大得恨不得將人摔成肉泥似的。
“嘶!”蘇染汐疼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這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暴力狂,一句人話都聽不進去的神經病!
“夏凜梟,你——”蘇染汐氣的爬起來就要反擊。
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折,毫不猶豫丟掉了她藏在指尖的銀針。
夏凜梟從輪椅上站起來,面色陰冷道:“我若要殺你,你以為自己有還手的機會?”
“有本事你就殺,廢什么話?”手腕上一陣劇痛襲來,蘇染汐疼得頭冒冷汗,恨不得一口怒氣噴死這個冷血無情的家伙。
她拼命掙扎,又踢又打,身上的男人衣袍散開了大半,露出光滑如玉的白皙肌膚都沒有發覺。
偏偏夏凜梟一看到塔慕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里頭居然空無一物,一點旖旎的心思都升不起來,暴走的怒意跟力氣一樣恐怖。
“不知廉恥的蠢女人!”他俯身死死壓住蘇染汐掙扎的身體,扣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神色恐怖陰森:“別動!否則,我捏碎你的骨頭!”
“王八蛋!放開……”蘇染汐只恨男女天生的體力差異和夏凜梟這強悍到恐怖的武力值。
被人壓制得死死的反抗不得,她只能憤恨地瞪著站在床邊的夏凜梟,“你是不是有那個什么大病?判人死刑總要給個罪名吧,你這個暴君——”
“蘇染汐,你最好閉嘴!”夏凜梟猛地抬手,狠狠朝著蘇染汐的腦袋拍下來。
掌心洶涌流動的內力,恐怖如斯,連蘇染汐這樣不懂武功的人都能感到恐怖的氣流。
殺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