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任蘇相這么休沐養病下去,朝中局勢瞬息萬變,怕是相府很快就要衰敗凋零了。
屆時,他才是真的娶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回去,難以向南夷王交代!
所以,他這是當眾幫岳父大人要權來了。
聞言,夏武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蘇相告假有一段日子了,御醫去看了幾回也沒好轉,實在無用。”
他看向蘇染汐,慈眉善目地說:“小汐,你的醫術也不錯,明日便回去看看蘇相,讓他早日康復上朝,也好為女兒操辦婚事。”
蘇染汐平靜道:“是。”
蘇淮寧聞言,總算眉眼松快了幾分,抓緊段余的手雙雙磕頭謝恩:“多謝陛下恩典。”
婚事已定,普天同慶。
南夷人再不甘,也只能裝作高興的樣子,打落牙齒活血吞,短暫寒暄之后便扶著受了傷的段余匆匆離開。
熱鬧看過了,宮宴也該結束了。
百官正要散場——
蘇染汐突然攔住工部尚書周豐堯,笑容含著幾分冷意:“周大人,聽說你方才跟蔡侍郎打了個賭?”
周豐堯面色一青,連忙裝醉暈乎乎的樣子,踉蹌道:“王妃,你怎么一直在晃?哎呀,老臣年紀大了,不勝酒力,今晚一直暈暈乎乎的,若是沖撞了王妃,請見諒。”
幾句話的功夫,他差點轉個圈跑了。
蘇染汐一把將人拽回來,掰開他的嘴喂了一顆醒酒藥,又讓付叢端了一盆冷水過來。
嘩啦啦——
兜頭澆下。
如今天氣轉涼,時至深秋,夜里本就寒涼。
殿內人多才顯得不那么冷。
這一盆水,登時把周豐堯澆懵了,頭發濕噠噠地滴著水,臉色鐵青轉白又轉怒紅,攥緊了拳頭一下子打翻付叢手中的水盆:“放肆,竟敢偷襲朝廷命官——”
蘇染汐掏出手帕扔他臉上,冷笑一聲:“喲,這不是口齒伶俐頭腦挺清晰的嗎?還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呢?”
她猛地按著周豐堯的肩膀狠狠一壓,拔高聲音厲聲道:“為何剛剛諸事未定之際,周尚書膽敢當著百官的面直言今夜跟段王子茍且通奸的人是本王妃?剛剛又跟南夷使臣一唱一和恨不能將本王妃立刻嫁去南夷!難不成你跟那使用南夷密藥的幕后黑手有聯系?”
聞言,眾人色變。
皇帝也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我沒有!你這是污蔑!”周豐堯臉色驟變:“方才王妃跟段王子雙雙早早離殿,后來又是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親自來告通奸之罪,我等自然以為罪在王妃,故而言辭激憤了些,何至于被人栽贓通敵?”
“很好,中氣十足,條理清晰,站也能站穩了。看來,你剛剛是在裝醉,也沒忘了自己之前的賭約。”蘇染汐抬手喚蔡永過來,神色溫和道,“蔡侍郎,方才周尚書那信誓旦旦的賭約,怎么說的來著?”
周豐堯老臉一黑:“……”
這個狡詐的女人!
說什么通敵只是唬人的……
原來她費此周折,就是要給蔡永出一口惡氣!
他還是大意了。
見狀,蔡永感激又佩服地看一眼蘇染汐,義正言辭道:“諸位同僚一同見證,尚書大人所賭之約,若他輸了,便摘下烏紗帽向王妃三跪九叩,磕頭賠罪,直到她原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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