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個問題確實有待商榷。但如果你想知道的只是我是不是「左汐」的話……”
左汐揚了揚下巴,露出一個熒記憶中溫和的笑容。然后他張開雙臂,兩手往身側微微一攤。
“如假包換。”
見狀,熒知道自己只靠問是問不出想要的答案了。于是她也不再廢話。
“不愿意說,我總有辦法讓你開口……「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左汐曾經教給我的。”
無鋒劍繞著右手婉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熒決定用最直接的方式宣泄心中的怒火。
“對,這的確是我曾經教給你的。我記得那時你的回答好像是「我不是敵人」,對吧?”
左汐點了點頭,熒這家伙終于下定決心要和他動手了。盡管用的是這種接近自我催眠式的自我安慰,但是也罷,總歸是邁出那一步了不是?
“是,但是……”
熒猶豫了一下,對方直接就點破了他和左汐曾經說過的話。這無疑是「對方就是左汐」這件事的有力證據。
但她依舊不相信眼前做出如此殘暴之舉的人會是她那個性格別扭又善良的摯友。
“但是「你不是左汐」,你想這么說,對嗎?”
結合她的上一句話,左汐根本不需要太多思考就知道熒這家伙想說什么。
“沒錯,所以……”
對此,熒并不打算反駁。對眼前這個披著左汐外貌偽裝的家伙,她沒有一點心慈手軟的打算。
“所以你現在終于打算動手了吧?可以,一開始就該這樣的。”
“你……”
熒眼皮瘋狂的在跳動,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家伙不可能是左汐,但對方那種欠打的神態真的模仿的太像了。
“「你從某些方面來說,和那個家伙確實很像。至少氣死人這一點如出一轍」……你是想這么說吧?但是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就是左汐。如假包換。”
“……”
“你現在想的是,「我不說話了,看你還怎么搶我的臺詞」……很遺憾,我還是可以搶你的臺詞,畢竟我對你可太了解了。”
看著熒的臉色逐漸紅溫,左汐心滿意足,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一些。
熒這家伙實在太好懂了,心里在想些什么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那么,來吧,熒。盡你所能的去嘗試,用盡你的全力。然后……
……殺死我。”
……
“呵,就這點程度嗎?還是說哪怕是現在,你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閉嘴,你這個冒牌貨!”
大巴扎廣闊的內部空間里,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又立刻分開。反復碰撞之下,無數的火花伴隨著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向四周濺射。
金色的身影嘗試從多種不同角度的方向沖擊碰撞黑色的人影,而黑色的人影幾乎就是站在原地招架并彈開對方。
金色的人影當然就是熒,她在不停的用試探性的進攻從不同的角度嘗試。
而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眼前這人不可能是左汐了。即便她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但現在她已經拿到了確鑿的證據。
因為眼前的這個「左汐」,他居然用他手上的那把沾了血的劍跟她打的有來有回,甚至從目前的表現來看還非常的游刃有余。
這是一個體弱多病的科學家干得出來的事嗎?
雖說她只是試探性進攻,并沒有用盡全力。但左汐那個體弱多病的家伙連她手上這把無鋒劍都沒法順手的揮動,像是拿著一把劍多次把她彈開之類的,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那個家伙做得到的事情。
除非左汐從一開始就在藏,一開始就把自己偽裝成沒有戰斗力的樣子,并且藏到現在也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
否則眼前這家伙就不可能是左汐……至少不可能是她認識的那個左汐。
“你怎么還說這種話?我都說了我就是左汐我就是左汐,你怎么還不信呢?明明我都已經說了那么多只有我們知道的事情了。”
左汐一邊游刃有余的彈開熒,一邊搖頭嘆氣。天地良心,他可真的沒有撒謊。他確確實實就是左汐,如假包換。
熒懶得跟他廢話,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戰斗模式,又確定了他不是左汐。那熒自然也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她借著左汐彈開她的力道向后一個空翻拉開了距離,然后在空翻的過程中將風元素力凝聚在無鋒劍上猛的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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