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除名
芙寧娜無力的癱坐在大街上,任由海嘯鋪天蓋地的向她涌來而不聞不問。
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楓丹就會被淹沒在海中,楓丹的大家都會被溶解。她來不及逃離,也來不及通知大家往高處撤……她什么也做不到。
就這樣吧,就這樣溶解在海中,這樣她也不會再見到剛剛那樣讓人窒息的畫面,不用去面對那個悲慘到無法呼吸的結局……五百年的堅持,終究還是誰都救不了。
萬念俱灰之際,一陣無名之力包裹住了已經放棄逃跑的芙寧娜,將她托到了天上,托舉到了海水觸及不到的范圍。
她絕望的看著大水淹沒了城市,看著匆忙逃跑的人臉上的絕望,看著拼命求生的大家被海水無情的吞噬并溶解,看著所有人一個又一個的消失在她的眼前,看著他們看向自己的怨恨的視線……
可笑的是她甚至沒法做到和大家一起消失,只能無力的敲打著無形的壁障,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只是一剎那,可能過去了很久很久。
總之潮水逐漸退去,被海水淹沒的城市重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陽光撥開黑壓壓的云層照射在了楓丹的大地上,將殘留的海水蒸發殆盡。
那股托著芙寧娜的無名之力又開始移動了,它托著芙寧娜來到了被掀了頂的歐庇克萊歌劇院,將她輕輕的放在了王座之上。
接觸到熟悉的王座,指尖和后背傳來了熟悉的觸感,芙寧娜斷了線一樣的精神這才重新恢復。
本已經流干了的淚水再度涌出,一滴一滴的滑落,滴落在王座上摔的四分五裂。
孤獨的水神啊,獨自在王座上哭泣……至此,楓丹的預言全部應驗。
……
“劇目結束,這就是我要呈現給你們的故事。”
左汐扶胸鞠躬,敬了一個完美的謝幕禮。剛剛他親自擔任導演,在這歌劇院的舞臺上以自律機兵為舞者,將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事一一演出給了派蒙和熒。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明明才離開了不到一天啊……”
熒瞳孔收縮,一直搖著頭否定。
明明她才走了不到一天,可左汐剛剛展現出來的事情看上去至少過去了十多天……她很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左汐的舞臺劇而已。
可這一路上看到的斷壁殘垣,空無一人的街道,還有王座上的芙寧娜……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一件事——這都是真的。
“問得好,說明你確實有在動腦子。”
左汐鼓掌稱贊,不過就對方的視角而言,時間流逝的差異非常顯而易見,倒也沒什么好夸的?
熒見左汐的表情和動作,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測。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開始顫抖,看向左汐的眼睛也在不斷的震顫。
“左汐……該不會……是你……是你在時間上動了手腳嗎?”
她很希望能聽見左汐說“不是”,這樣她就還能安慰自己,還能強迫自己不去思考,還能……還能和他做朋友。
可事與愿違,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按她期待的方向發展的。
“我知道你想聽什么答案,但很遺憾,那就是我做的。”
左汐笑了笑,隨即張開雙臂。
“不止如此,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熒,我得告訴你,楓丹的大水也是我引發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把你們拖在水底也是怕你壞了我的好事,為的就是……”
他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卻讓熒如墜深淵。
“為的就是……確保沒有任何人能逃脫,我要讓楓丹就此從歷史上除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