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回到酒店,她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仔細思考了昨天辦公室里的場景。
她認為石飛捷對柔情攻勢更受用,不喜歡過分主動的女人,這是典型的謹慎內斂的個性。
果然,等了大約十幾分鐘后,石飛捷親自出來迎接她。
既不算熱情,也不算冷淡,他請石怡菲進了辦公室。
不同的是,這次還有一個女性職員在場。
石怡菲明白這是防范措施。
但她并不在意,因為她今天并沒有打算進一步行動。
盡管內心焦急,但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絕口不提“品良”二字,也不詢問任何進展,一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偏不說”的樣子。
石飛捷新奇又無奈,被她弄得無法專心工作。好不容易挨到九點,他覺得時機成熟,便給周齊打了電話,詳細說明了石怡菲的到來及其目的與態度。
整件事情,周齊其實已經猜到了大半。自從項明庭打電話告知后,他就有了心理準備。
但他還是耐心聽完了報告,隨后問道:“石怡菲現在應該就在你旁邊吧?”
石飛捷愣住了。
回想起來,石飛捷似乎沒提過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其實很簡單。
石飛捷自己都沒留意到,他提到對方時用的是“品良”,而不是“周總”。
“對,就在辦公室里……”石飛捷說道。
“把電話給她。”
“好!”
石飛捷起身將電話遞給了石怡菲。
石怡菲接過電話,語氣中帶著緊張:“品良先生,我錯了,請您接受我的道歉,并給我一次當面向您致歉的機會……”
周齊冷冷地回應:“你沒有資格見我。”
沒有資格?
石怡菲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品良先生并不是傲慢無禮或故意擺架子,而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
一瞬間,石怡菲感覺自己變得非常渺小。
她不敢發脾氣,只好說:“是,品良先生,您怎么說都行,只要您能原諒我。”
周齊不想多說,直接提出條件:“我可以接受你們的合作請求,但有幾個條件。首先,我需要兩個黃金時段的廣告位,所有的創意策劃都由你們電視臺負責,而且必須讓我滿意。
廣告代言人必須是稻草人和白婉婷,至于費用,如果你們提的話,我可以支付——最多一元。”
兩個黃金時段的廣告位?只需一元?
石怡菲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周齊可能會提出苛刻的條件,但沒想到他會開出這么離譜的要求。
臨近年底,廣告費用高漲,許多公司都在拼命爭奪這些寶貴的時間段,通常一個普通廣告位的費用都要上百萬元,更不用說黃金時段了。
“良……品良先生,您的條件是不是有點……”石怡菲說道。
周齊打斷她:“你應該明白,是你要來找我合作,不是我求著你。”
“是的,我知道,但是品良先生,您這要求實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
石怡菲急忙解釋:“您應該知道我只是電視臺的音樂總監,不是臺長。對于廣告,我可以協調,但在費用上我只能盡量爭取最低價……”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邀請我參與所需付出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