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是不會輕易要他的銀子的,他那人太難伺候了,拿了他的銀子,命得給他!
誒,可惜了她的小茶水鋪子了。那里地段正好,光線也好,可惜了,怎么變成他的了?就算現在她去找他要,那也不好意思開口啊。
早知道她應該忍忍的,別發脾氣,說不定現在鋪子也到手了。
真是后悔。
骨氣什么的,有時候也可以收斂一下,不必看得太重。
心如貓抓一般地想了好久,一道高大的陰影罩了過來,結實地罩在了她的上方。她懶懶地轉過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臉,小聲說道:“秋韻姐姐,那個人回來了嗎?”
“哪個人?”裴琰蹲下去,掬了一把水澆她。
小東西背著他時就是這副面孔。
“大人。”蘇禾定定神,趕緊把銀票疊好,壓到了她那身干凈衣服底下,這才回頭看向他。
“起來,給我寬衣。”裴琰站起來,朝她勾勾手。
就不能別折騰她了嗎?
她走累了!
蘇禾認命地從池子里爬起來,埋著小腦袋給他解衣帶。
“茶水鋪子還要不要?”裴琰低眸看著她,慢悠悠地問道。
蘇禾心臟又開始怦怦亂跳,她慢慢地解開裴琰的衣袍,小聲說道:“想要,但是不敢要。拿了大人的東西,是要挨罵的。”
“挨罵算什么,你是要挨……”他俯下來,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個字。
蘇禾面紅耳赤,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那張柔軟又漂亮的嘴。
這樣一張談論國事的嘴,怎么能說出那樣干脆直接,又粗魯粗俗的字!
“服侍我。”裴琰在一邊坐下。
衣袍大敞,他勁腰顯露。
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秋韻和管事嬤嬤都沒敢進來,水也沒變涼,一直有人在燒水,往池子里注入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泡得二人通體舒暢。
……
翌日。
蘇禾坐在自己的小廂房里,清點昨日首飾鋪里買來的東西。
她沒想到裴琰把這些東西全給她了!
“肯定是知道冤枉了我,所以補償給我的。他本來是想給那幾個通房一人幾件。”蘇禾趴在桌上欣賞那滿桌的首飾,輕快地說道:“秋韻姐姐你都沒看到,昨晚在馬場他是怎么掐我的臉,還罵我!”
“大人是擔心你,馬場里人多嘴雜,怕你受傷。”秋韻替裴琰解釋。
“才不是,他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有那個周王妃,她怎么好意思出爾反爾的!要不是馬兒可憐,我后來真不想告訴她那幾味草藥。”蘇禾坐起來,不滿地說道。
“人微言輕就會這樣,以后姑娘抬了身份,她們自不敢再隨意輕踐姑娘。”秋韻一猜便知那些女人在想什么,不就是欺負蘇禾身份低微,她們瞧不上蘇禾。
“秋韻姐姐你來挑幾件吧。”蘇禾一把拉過在身邊忙碌不停的秋韻,讓她挑首飾。
“這是大人送給你的,你自己好好收著,莫要隨便送人,他又該生氣了。”秋韻輕輕搖頭,溫柔地笑道。
“蘇姑娘,長公主給您單獨安排了院子,請姑娘現在就遷過去。”院門口響起了管事太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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