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罵得面紅耳赤,但仍不肯認錯。他們遠在西泠,聽到的好多都是有關裴琰的惡名,加上此次西泠王久久不歸,他們便心急了,所以在收到西泠王遇害的噩耗時,便失去了理智。
“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有查過?我們自然是調查過,所以才敢前來。”先前那個被暗衛長用刀指著脖子的男人從懷里摸出一份‘血書罪狀’,用力丟向了裴琰。
“你放肆。”暗衛長忍無可忍,一腳踹在那人的腿彎上。
砰地一聲,男人摔跪在地上,膝蓋撞得好響。
另幾個立馬躁動起來,想要過來護住男人。
裴琰手一揮,接住了飄來的血書,一目十行看完,皺起了眉。這信是西泠王的口吻所寫,看上去是用指尖血寫成。字字都是在指證,是裴琰派人暗殺他和魏姝,為蘇禾出氣。
“這是誰給你的?”裴琰不露聲色地把信疊好,抬眸看向男人。
“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我告訴你,就算殺了我們幾個,我們西泠,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人還是孩子,都會來找你復仇。”男人憤怒地揮起了拳頭。
“西泠王這輩子倒是值了。”裴琰刺他一眼,說道:“膝蓋怕是碎了,擦點藥,就在這里守好郡主。”
“你想囚禁我們?”男人怒斥道。
“真吵啊。”蘇禾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這個月子坐得真是熱鬧,每天削木頭的,逮兔子的,自薦枕席,送兒送女,還有上門來偷餅吃的,如今還有刺客……
別人家的月子肯定沒這么熱鬧。
蘇禾把小珍珠給了秋韻,讓她把孩子送回奶娘那里,自己慢步走了進來。她披了件絲帛披風,戴著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
“怎么又出來了。”裴琰也無奈了。這月子真的坐好了嗎?可千萬別落下病根才好。
“戴著帽子呢。”蘇禾理了理兜帽,走到他身邊站定。
“你就是那個毒婦!”幾個死士看到蘇禾,頓時情緒激動了起來:“你母親的事,與郡主何干,她待你掏心掏肺,你怎么忍心害她?”
“閉嘴!魏姝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們是非要讓她知道,讓她父親的形象全毀掉嗎?”蘇禾輕斥道。
幾人閉上了嘴,轉頭看向了榻上。
魏姝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連呼吸聲都淺到幾乎聽不到。
“郡主。”男人叩拜,低泣了起來。
那樣明媚善良的郡主被裴琰殘害成這樣,簡直天直難容。
“可認得這個?”蘇禾伸出右拳,手指撒開,一塊翡翠令牌從她手心里落了下來,碧色繩子勾在她的手指上,令牌在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