紜姿啊,我跟葉子如也就碰過兩次面,你準是想多了。”他兩手輕輕按在葉紜姿的肩上,一臉真誠,“那次湖邊的事,你肯定是記錯了,我和她真沒什么,也沒什么好感。”
“你愛誰,關我什么事?”葉紜姿反唇相譏。
沈聿銘的事,她已經不打算再插手,她只希望和他劃清界限,過自己的安穩日子,不再被他當作棋子擺布。
“我早說過,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去,我們和離吧,這都是你逼的,才搞成現在這局面。”葉紜姿冷哼一聲,甩開了沈聿銘的手,“這都是你自找的!”
沈聿銘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么她眼里有那么多怨恨?他什么壞事都沒干,就想娶她,對她好,怎么就讓她像只被激怒的小貓,爪子都伸出來了。
“紜姿,我哪里做錯了?難道是因為那次我走了,沒跟你告別?”
“不是的。”
葉紜姿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如果沈聿銘記得前世,她還能痛快地罵他一頓,但現在,她什么也做不了,更不該把前世的債算到現在的他頭上。
“你不懂……”她凝視著沈聿銘,眼眸深邃,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你以前從沒正眼瞧過我,也沒對我有過半分好感。還記得那個我給你雕的小木人嗎?
我跟著師傅學,花了整整二十天,手都磨出了泡,好不容易做好了送給你。結果呢?你瞟了一眼,就隨手扔了,我在街上看到一個小乞丐手里拿著那木雕。那可是我親手做的,怎么可能不認識……”
一想到這些往事,葉紜姿的聲音越發冷淡。
沈聿銘愣在原地,想辯解,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過去,他確實沒把葉紜姿放在眼里,總覺得她跟在他后面很煩。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葉紜姿愿意,他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紜姿……”沈聿銘的聲音變得溫柔。
“沈聿銘,你馬上就要迎娶我的四妹了,我在這兒先祝你們倆白頭到老,百年好合。下次見面時,沈聿銘請自重,別讓我們尷尬。”
葉紜姿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那我先走了。”
葉紜姿轉身離去,冷雪瞥了沈聿銘一眼,眼神冷冽平靜,仿佛只要他敢阻攔,她就會毫不留情地拔劍相向。
沈聿銘一步步挪到前廳,心里五味雜陳,既苦澀又氣憤。
葉崇德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到來,放下手中的茶杯,溫和地說:“沈女婿,來,坐吧。”
沈聿銘走過去坐下,沉默得像塊石頭。
“我和老夫人商量過了,決定把子如嫁給你,你們二人已經成事實上的夫妻,這事兒沒法改變,所以打算盡快辦婚禮。這事我們會讓下人守口如瓶,不讓外人知道。”葉崇德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這也是為了兩家的顏面著想。
如果讓外人得知他們還沒結婚就先做了夫妻該做的事,那可真是丟盡了臉面。
到了這個份上,沈聿銘還能怎么辦?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樂意,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好吧,這樣一來,我們兩家還是親家。”
葉崇德哈哈大笑,不管怎樣,能拉攏到沈聿銘就是賺到了,他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這些天葉子如被邪氣纏身,瘋瘋癲癲的,弄得下人們人心惶惶,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