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震岳自被墨軒鎮壓跪在地上后,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他唯一能動的眼睛,緊緊盯著飛船的方向。
然而,他的目光并非落在站在船頭的雨化田身上,而是船上那間最大的房間。
此刻風震岳雖然已經無法用神識探查那個房間,但他篤定,自已的女兒風芷蘭就在其中。
盡管跪在地上的風震岳深感屈辱,但他的頭腦異常清醒。
他深知,眼下他所遭受的屈辱雖由大宇王國之人造成,可罪魁禍首卻是他的女兒風芷蘭。
“若沒有這個孽女,風家怎會與這個處處透著詭異的大宇王國扯上關系?”
在他看來,這個大宇王國不過是風芷蘭手中的一把刀罷了。
因此,風震岳雖然對大宇王國之人恨之入骨,但他更恨風芷蘭。
此刻,他恨不得沖過去將這個大逆不道的孽女親手斬殺。
然而,已經成為階下囚的他,根本無法做到。
無奈之下,風震岳只能用飽含刺骨寒意的目光看向飛船上的那個房間,似乎想用目光中的寒意將那個房間冰凍起來。
只可惜,無論風震岳的眼神多么冰冷,都對那個房間毫無影響。
這種仇人近在眼前,自已卻束手無策的感覺,讓風震岳心中對風芷蘭的恨意愈發濃烈。
與此同時,在對風芷蘭的恨意不斷加深的同時,風震岳心中還有一種極度郁悶的感覺也在變得越來越濃郁。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已和風家究竟哪里對不起風芷蘭?竟讓這個孽女帶人打上門來,讓自已和風家顏面掃地。
心中困惑不已的風震岳,在嘴巴恢復自由后,沒有去放狠話。
眼下人都已經跪下了,面子盡失,放狠話已毫無意義。
他也沒有急著求援。
現如今,風震岳已經看出來,這個大宇王國的人并無殺人之意,他們要的只是羞辱。
既沒有放狠話,也沒有求援,自然更不可能服軟接旨。
所以,嘴巴恢復自由后,風震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出心中的疑惑。
只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飛船上那間最大的房子,語氣低沉,一字一句地說道:
“風芷蘭,我作為你的父親,自認為沒有虧待過你。風家也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何要忘恩負義?帶人上門羞辱你的父親和生養你的家族。”
這話一出,已經退至萬米之外的圍觀之人,目光頓時亮了起來。
對于這個問題,他們早就疑惑萬分。
“沒聽說風家有丑聞傳出啊,這位風家九小姐怎么會如此恨風家、恨她爹呢?”
見風震岳還是不老實回話,雨化田當即就想命令墨軒,再給他一個教訓。
只是,在其剛準備下令的時候,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雨總管,我要和我這位父親說兩句話。”
聽到這話,雨化田頓時閉口不言,將說話的機會留給了風芷蘭。
船上的房間中,風芷蘭眸光清冷地盯著電視中的風震岳。
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她的一雙美眸中有一絲怒意在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