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餓啦!”如小貓般細細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看著挪動著腳步小心翼翼走過來的女兒,林春杏眼睛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噓!”豎起指頭朝女兒做了個悄聲的手勢,又心驚膽戰的將頭貼近窗戶聽了聽。聽到屋里頭沒有聲音傳來,林春杏這才松了口氣!
抱起女兒給小姑子使了個眼色,三人躡手躡腳的離開土坯房遠點后。林春杏才小聲道:“乖啊!梵梵等一會,娘給你烤土豆吃,啊~!”
她娘倆早上被張二河攆去了娘家借糧,可她娘家大嫂看她兩手空空來。當時就冷嘲熱諷的把她倆攆了出去,到現在滴水未進,早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盡管屋里還有點棒子面,但林春杏這時候可不敢進屋。想著地窖里還有些土豆,便下去拿了兩個生火烤了起來!
“姑姑!一會咱們一起吃烤土豆。媽媽烤的土豆可香了!”只有兩歲多的梵梵吸了吸小鼻子,盡管土豆還沒熟,但香味早讓她口水都流了出來!
“梵梵吃就行了,姑姑等會回家吃!”侄女自己餓的小肚子咕咕叫,卻還能想著自己。才9歲的張香秀眼睛酸酸的,疼惜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嘶!腦袋好疼!狗日的,敢賣給老子假酒!!”搖晃著宿醉后有些疼痛的腦袋,張二河揭開被子坐了起來,嘴里則是罵罵咧咧的詛咒著賣給他散酒的老劉。
自打重度殘疾的女兒去世后,張二河就把家財散盡,只留下一間小門面了以度日!
而他本人更是直接躺平擺爛,有錢拉菲兌茅臺,沒錢燒刀加散白。
“還沒死嗎!那就接著喝!”這世間已無留戀,張二河覺得自己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既然昨天3斤白酒都沒喝死自己,那就接著喝!
伸手朝床頭柜摸去,他現在家里啥都缺,唯獨不缺酒這個東西。預料中的酒瓶沒有摸到,甚至連床頭柜都沒了。
“這年頭連床頭柜都有人偷了嗎!啥賊啊這么沒品位!”張二河還以為他家進賊了呢,揭開被子就準備下床去酒柜里拿!
可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面貌大變。
土坯墻上稀稀拉拉插著幾個楔子,一些麥秸干從土坯里露了出來,如同他幾天不刮的胡茬子一般!
屋頂上的高粱席被煙火熏的黢黑,幾處斷裂的地方,高粱桿隨著窗戶縫隙處吹進來的冷風,左右搖擺著。
一大一小兩個陶甕擺在墻角,大的那個甕壁上還打了幾個鋸釘。大半顆白菜擱在甕蓋上,切口處已經有些蔫巴!
屋當中用土坯壘的臺子上,一個能裝10斤的塑料桶蓋被打開,桶里往外泛著熏人的劣質白酒氣息!
屋里唯一還算新點的東西,就是墻壁正中央那張偉人畫像了。此時他老人家,正炯炯有神的看著這簡陋的房間!
再看看自己身下的床,席夢思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土坯壘的炕,蠶絲被沒有了,湛藍色的老粗布縫制的被子上,幾處破洞往外竄出焦黃的棉絮。
“自己這是做夢了?”張二河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陣劇痛傳來。讓原本有些宿醉的他瞬間清醒!
穿越了?重生了?
扭頭看向墻上的老黃歷,1980年12月29日,農歷十一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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