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政策,在分田到戶后,就形同虛設了!
因為分田到戶后,社員打了糧食不需要給村里,而是直接送到鄉鎮糧所。
村里的隱形收入沒了,即便是社員交的提留款,可那是給村干部發的工資,還有修路修渠的錢。
那些五保戶也就沒人管了。那些五保戶有勞動能力的,就自已種地。沒勞動能力的,只有把地包出去吃的租金糧,勉強度日!
從分田到戶到國朝再次接管五保戶,大概有三十多年的空檔期。
“也只能先這樣了!”對于馬保國的安排,張二河點點頭表示理解。
盡管那些棉被褥子都是些死人的物件,可這個年代沒人會嫌棄。
祖孫三代都擠一個被窩了,誰敢嫌棄這些棉衣棉被啊,要是馬保國放出風去,這些破爛村里人能搶破頭!
這個年代,家里老人過世了。除了老人身上的壽衣,其他衣服都會被兒女分了的。
到時候,誰給老人生前置辦的誰拿走。要是遇上不講理的主家,不舍得大姑子小姑子拿走衣物,那么一場架是免不了的!
以前不是有句老話嘛:窮人家里三件寶,丑妻,薄地,破棉襖!
老婆丑了沒有浪蕩子惦記,地貧瘠了地主豪強瞧不上。至于破棉襖那可是能傳家的寶貝!
一件棉襖爺爺穿完給兒子,兒子穿完給孫子。在那個年代這種情況比比皆是!
村里人會不會嫌棄張二河不知道,可當會計和保管員,把那些破爛抱過來的時候。
不少跟著看熱鬧的社員,臉上卻是露出了羨慕之色!
張二河看呂清河兄妹倆,接過那些破爛后滿臉喜色,他卻不準備再待下去了。
一來,這些鋪床疊被的活,輪不到他這個大老爺們干!
二來,油鹽醬醋和面肉,已經是頂好的‘溫鍋’禮,就不需要再過于顯擺了!
這些被褥,也不知道在村部捂了幾年啦!
隔著老遠就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嗆得張二河鼻子發癢,眼睛都有些酸澀了!
也不知道那兄妹倆,抱著那些破爛,是咋笑的這么開心的!
張二河拉著林春杏到家的時候,不僅好奇的問自家媳婦:“那些破爛味這么大,你就沒聞著?”
“嘁!那有啥,多在太陽底下曬曬就沒了!實在不行套一遍唄!”
對于自家男人捂口鼻,逃也似的拉著自已離開,林春杏覺得張二河有些矯情了!
這年頭,誰家敢嫌棄被褥有味不要的。就是身上的棉衣棉褲,那件不是需要好幾年,才能從隊里分的那點棉花里攢出來。
回到家,林春杏把張二河矯情的事,添油加醋和婆婆胡玉蓮說了。
“這才吃了幾天飽飯,就敢嫌這嫌那的,想當年……”清點著張二河新做的金屬飾品,胡玉蓮又開始憶苦思甜起來!
張二河也不打斷他娘的話,津津有味的聽著胡玉蓮的絮叨。他爹張大石則不停打磨著飾品,一句話都不接。
生怕一句話沒接好,再把戰火燒到自已身上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