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源崇冷笑:“吾乃先帝血脈,滅九族,你可是要滅我鄴國皇族?至于罪,你可知道殘害皇室血脈,竊國者除了滅九族還要凌遲處死!”
老國公因行動不便,在殿上端坐著,拄著拐杖大哭:“先帝有知!佑我鄴國!恭迎新帝歸位!扶正朝綱,鏟除奸佞!”隨后一指“你個亂臣賊子,禍亂朝綱,竊國為私,其罪當誅!還不束手就擒!”朝仲元老立刻附和著,聲討羅相的罪行。
而那些羅相的追隨著們雖然滿臉心虛,卻死撐著站在羅相一邊,死扛到底。
羅相在吵嚷聲中,忽然說一句:“老夫臨危受命,扶持幼子,輔政多年,無愧于心。沒想到竟有狂徒趁虛而入。來人吶,將他們拿下!”
戚源崇抽刀砍了兩個侍衛,其他人也被他的府兵壓制住。
“怎么,理虧了?我在行宮數年,你什么都不查證,上來就喊打喊殺,因何一口咬定本王是假的?或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原因吧?”
眾人面面相覷,的確,是真是假總要問些細枝末節再定奪,怎么見得來人就一定是假的。
羅相嘴角一抽,神色慌了一下,然而還是老謀神算,忽然哭訴起來:“老夫一直關照行宮好生照顧盛王殿下,可數日前老夫剛收到七皇子不幸墜崖的消息,且有血衣和玉佩為證。本想著為了穩定大局,暫不發喪,待尋到皇室宗族為繼承人再行商議。不想被這小賊鉆了空子,如今死無對證,根本無法驗證皇族身份,所以這小子必然是假冒的!”
戚源崇緩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老國公。老頭兒立刻會意,說:“誰說死無對證,如今盛王的生母淑妃尚在,母親總不會認不得自己的孩子吧。請淑妃上殿一看便知。”
羅相狠狠瞪了老國公一眼,故作姿態地說:“此言差矣,盛王養在行宮多年,小孩到成人本來相貌就會有變化,淑妃和盛王一別多年,也不見得認得出。況且……淑妃幽居冷宮多年,常年臥病怕是神志也不大清楚,不宜做數。”
羅相身邊的人附和著說:“就是啊!老眼昏花的,怕是病糊涂了,不是也是了,那豈不是有愧于先帝!”
戚源崇不慌不忙,他早料到羅相不肯。
緋絕顏抽空去了一趟天牢,放了天牢所有的犯人,返回在大殿屋頂伸著懶腰,聽了半日大殿的戲實在有趣,只是琉璃瓦太硬,硌得腰痛,她抖了抖藍錦紫光流光裙,從紺青絲絨金繡的斗篷的口袋里拿出一方玉瓶,自顧自地喝起了酒。她估摸著,她還有出場的機會。天牢沒有淑妃,她手下的雀兒們遍尋皇城也沒找到淑妃。她猜淑妃應該在皇宮,但在雀兒們到不了的地方,比如地下。羅相手上三張王牌,第一是皇室血統;第二是淑妃的性命;第三是城外調回京的軍隊。
如今剛翻了第一張牌,之前戚源崇一直不以為然,如今她倒想看看他如何破局。
戚源崇在殿上胸有成竹,“羅相可知為何自我鄴國開國以來,大殿正中始終屹立一棵長生樹?”
羅相的臉突然拉了下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