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緋絕顏給了戚源崇一記耳光。
“好一個心脈想通,果然是你,我之前懷疑過所有人唯獨沒想到你身上,直到蓮仲告訴我能對神女下蠱的,絕非普通的凡人,除非帝王之身。原來你這些日子這樣對我都是為了下蠱。”緋絕顏悲憤地說。
戚源崇受了這一巴掌,纖細的掌印赫然于面上卻既不怒也不愧,瘋魔地抓著緋絕顏的肩膀說:“不是為了下蠱!你隨時都會離開,去我看不見也觸不到的地方,我只能在這皇城坐以待斃,你說這皇城像牢籠困得你不自由,我又何嘗不是?可是你既然答應我共進退就不能反悔,我也決不允許你反悔就算逆天而行我也不在乎!”
緋絕顏大聲地冷笑著:“你以為你真的困得住我嗎?”
戚源崇抓她的手更緊,像要嵌到肉里,“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嘗試。”他的聲音如同從一個陌生的軀體中發出來。
緋絕顏覺得自己身子一輕,戚源崇打橫將她抱起來直奔內室。
她分不清他是憤怒還是瘋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如此刺耳,像夢碎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他的掌心依舊炙著她的肌膚,可是她卻覺得冷得刺骨。他的吻除了帶著情似乎還帶著恨,落在她頸窩時她幾乎覺得他要咬斷她的脖子。她的柔軟被噬得太痛,她試圖后退,腰卻被他箍在手里動彈不得。狂風暴雨的肆虐,一次又一次,她早已無力反抗……
蓮仲的信還在桌上:汝之癥狀,吾查閱古籍得知凡間似有一法,以血為飲十三副,再以血布陣可控人行動;如為異性,以周公之禮加進,則成血心蠱,時日越久入蠱越深。施術者不但可控人行動,更與對方心脈相連,可感知對方異動和生死,至死方休。原此法對神族無效,然凡間帝王為一方至尊若天時地利或可成。
不知睡了多久,緋絕顏再醒是黃昏,入浴時看到胸口紅線的分支更多了些,還有遍布的淤痕。宮女歡天喜地地進來說封后的旨意以下,不日將行冊封大禮。緋絕顏面無表情,抬抬手讓大宮女帶著眾人去領賞。
血心蠱,封后,這是明里暗里都要綁住她,可是緋絕顏從未想要逃離他啊,她只是自由慣了,喜歡無拘束地相守,也許他們之間從未懂得對方想要什么。
天還沒黑,宮中傳來消息,說太后撐著一口氣召群臣反對立緋絕顏為后,戚源崇力排眾議不肯收回成命,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緋絕顏對這些已經沒興趣了,心里一直在琢磨如何破解血心蠱。仔細看蓮仲的信,她覺得這蠱防君子不防小人,限制一個人的行動和對方生死與共有什么好的,如果對方是不良人殺了施術人豈不是得不償失。倒是這術法戚源崇從何得知呢?她記得戚源崇曾去獄中見過錦婳,那些入宮的玄門中人也未必不知。
緋絕顏估摸著太后從自己兒子身上沒得到便宜就該從自己下手了,果不其然,太后派了一群人美其名曰是請她過去用完膳。
緋絕顏看著壯實的嬤嬤和帶刀的侍衛,不想多糾纏,回頭因為她不去老太太不好了還不都是她的錯,而且她也想瞧瞧錦婳用了什么手段。
緋絕顏換了一身素色緞袍,頭上插了一支銀簪就動身去了錦福宮。
還未入太后寢宮,濃濃的藥味就飄了出來,看來如今太后吃藥比用膳還多。
入內,太后在榻上微微欠身,靠在宮女身上,呼吸悠長微弱,面色晦暗,眼神卻帶著一種亢奮,不似重病纏身的人,讓緋絕顏想起那些被錦婳施法的人,果然是她的手段。也許錦婳的妖術中有能讓人短暫精神亢奮,麻痹病痛的,所以太后才這么熬著最后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