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老說:“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這些人。”
緋絕顏冷笑:“那我就一個一個把他們挖出來,斷了虛無界的外援。不過話說回來,佐老既然被稱為戰神,難道就是對這位妘妱窮追猛打留下的英名嗎?”
宗政禮司一愣,看向佐老,佐老依舊半瞇著眼睛,“你太犀利了吧,妘妱開始入魔是假,可是漸漸假戲真做,雖是無奈,可濁氣也因她滋擾侵襲而生,那些腌臜之物也由此而生。當時的異匪可就不止她自己了。我雖征戰四方,卻也只在封印那次和她真正交鋒,師尊雖不知詳情,卻在最后爭論如何處置妘妱的時候半猜半查知曉了真相。本來吾師也是主戰的一派,直到原委后卻猶豫了。奈何妘妱一黨行事太過,不得已派我出手,卻也囑咐過不可斬盡殺絕,僅封印而已。”佐老問心無愧地說。
緋絕顏不以為然,猶豫?最后不還是跟隨那些主戰派加入了封印,有的人是為了創世之神的面子,有的人卻是想借機渾水摸魚立下戰功光耀家族。
宗政禮司認真地說:“那么師尊可有關于那位隱士的線索,就算妘妱上神不在了,正名也是要交代的。更何況,我也認為創世之神不可能毫無防備,那位隱士極可能擁有神器,若得此神器,我們豈不是又添一份勝算?”
緋絕顏對于宗政禮司的執著毫無辦法,“隨你吧,眼下我都忙不過來,你若是去尋便自顧自去吧。”緋絕顏率先推了這差事,別想拉扯上她。
佐老卻露出難色:“這……關于這些我也查了查,并未有確切的消息,估摸了幾個他有可能會在的地方,鳴釜淵,絕煢川還有無杳地疆。”
緋絕顏和宗政禮司對視一下,各自陷入沉思。怪不得佐老沒有早早提及這些,他每日除了忙碌修補結界修復神柱,線索也沒斷過,只是這幾個地方絕不是尋常人能踏足的。
鳴釜淵本是創世之神用來消滅罪大惡極的魔修大妖的地方,以一深淵為釜,巨大無比卻中空,結界強大到周圍寸草不生,此釜以云為蓋,深不可測,啟用之時地動山搖,震耳欲聾,因此為鳴釜。入釜者絕無可能生還,定會被釜中神火化為灰燼。
絕煢川是在一結界空間之內,尋常不可見,傳說那里盡是湍流不息的河流,而土地在水之上,無人能在那里停留駐足。假象若是常人入內,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長久立足定要消耗殆盡。
至于無杳地疆更是無與倫比,傳說是在地下卻無人知道入口,倒傳聞那里和地獄所差無幾,其中各種險惡沒有具象的形容,只說沒人能活著回來就是了。
如此三個地方,要拿性命去找,還不一定找得到,但命是很難帶回來了。
緋絕顏覺得費解,這隱士躲在這些地方干嘛,好山好水地養老不好么?反正她不會去冒險,她也不打算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