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他武功并沒有被廢。”宗肇又快速翻過他另一條胳膊,手腕上仍然有這樣的疤痕。
老侯爺也過去幫忙,其他人看得心驚膽戰,很快才聽到他說:“腳腕上沒有傷痕。”
宗肇沉默了一瞬,伸手扒開了宗焰的上衣,線條分明的胸膛上,錯落著無數條那樣的小疤痕,跟兩條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眾人震撼到無法發聲。
老夫人顫著聲音道:“這……這是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多細小的傷口?!”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腳步也逐漸站不穩。
宗肇皺著眉道:“父親,你們先回房吧,宗焰身體沒什么大礙,這里不需要這么多人看著,有消息我會跟你們說。”
老侯爺見老夫人確實有點撐不住了,連忙附和道:“對,對,大家都先回去吧,人太多也容易驚到宗焰。”
說著他扶著老夫人出門,又囑咐宗文修看好嚴素雪,先不要來這院里,免得被宗焰傷到。
宗文修聽話地點頭:“祖父你放心,我們不會在這時候添亂的。”
“好孩子,去吧。”
待所有人都走后,宗肇解開宗焰的衣服,繼續檢查。
如他所料,那些疤痕遍布宗焰的全身,有些是年頭很久的,有些是最新的。
傷口看起來都很小,只要當時能處理好,不至于留下這么多疤痕,但好像,宗焰當時并沒有醫治他們的條件。
宗肇心疼得手指發顫,他將衣服一件件給他穿好,腦海里浮現的全是十六歲的愛美少年,天天在練武場鍛煉身體,不是跟他炫耀自已的身材,就是嚷嚷著想要穿哪件好看的衣服。
他是那樣在意自已的外貌。
宗肇給他把脈把不出異常,就命人去宮里請太醫,等待的時候一直坐在床邊,目光一刻都沒從弟弟身上移開過。
年少時總是一副笑臉的少年,因為太久沒有笑過,面容氣場已經改變,就連閉著眼睡覺時,都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宗焰……”
宮里來的太醫奉皇命而來,他快速跟宗肇行了個禮,就開始坐下給宗焰診脈。
太醫把好脈后說:“大將軍,二公子脈象正常,身體沒問題。”
和自已判斷一樣,但并沒有讓人放心。
宗肇又問道:“能診出記憶有損嗎?”
太醫為難地回道:“回大將軍,記憶有損多是因為腦部曾受重大刺激,或者是受過重擊才有可能。下官方才檢查過二公子的頭部,并未發現有傷痕,不過也可能因為時間較遠,有傷痕也養好了。”
宗肇看著床上被鐵鏈鎖著的人,突然冒出來了一句:“他這樣該怎么辦?”
太醫也被問到了。
他猶豫地回道:“要不先觀察觀察?等他熟悉了曾經居住的環境、熟悉了自已的親人,或許就會卸下防備了呢?”
宗肇嗯了聲道:“有勞太醫跑一趟了。”
“您客氣了,這是下官該做的。”
送走太醫后,宗肇回了房。
跟徐婉講了宗焰回來后的事。
徐婉一直在等消息,聽他說完才道:“既是做了晉安太子那么多年的謀士,想必是被人給控制住了,或許可以查查宗焰在幽國的經歷?我是說,再詳細一點的那種,包括他的出現時間和日常起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