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百姓們肯干,有了地生活自然是會越來越好的。
黃老財的家產那自然是要充公的。
對了,還有其他老財主,包括縣太爺。
黃老財說得很清楚了,縣太爺在他下轄的很多村都搞了類似黃老財這樣的代理人,幫他搜刮民脂民膏。
朱吾適越想越覺得這個縣太爺是人才。
這尼瑪放到現代,絕對是資本家的最愛啊。
每個村都有個首富,而這個首富不但有錢,威望也很高。
有縣太爺給他們撐腰,這些人輕易就能掌控全村。
別說大明了,就是在現代也是一樣。
凡是能當村長的,大部分都是村里先富起來的那批人,比其他人會賺錢,比其他人會來事兒。
村里人要么服他,要么怕他。
這種人想當村長,很容易的。
村民基本上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爭不搶,只會勤勤懇懇伺候好自已的一畝三分地。村長說啥就是啥。
至于那些敢于反抗的,基本上也是在村里混得不錯的,大概下一屆村子就是他了。
現實就是如此,指望村民反抗是很難的,只能祈禱村長有良心。
現代如此,大明亦是如此。
如果村長貪點兒,朱吾適還能忍,可要是把這個當成一個產業鏈,那可就不行了。
村子自已貪,肥的是他自已,他可能還會想著細水長流的事兒。
要是在縣太爺的壓迫下貪,那可就厲害了。
畢竟以前村子弄到的錢自已花,現在大頭還要分給縣太爺,那不得變本加厲剝削村民啊。
看看村里那些村民的樣子就知道了,被剝削得都沒個人樣了。
“老黃,你讓村民們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吧。另外交給你一個任務,帶著我的人去統計一下你們村有多少人口,多少土地。
其中多少在村民手里,多少在黃老財手里。”
老黃沒敢問朱吾適為啥要統計人口和土地,不過他隱約猜到了什么。
朱吾適帶著人,押著黃老財回了杭州城。
他并沒有去直接跟縣太爺對峙,他雖然是王爺,做事兒也要遵循基本原則。
什么是基本原則,基本原則就是,不越級,地方有事兒,那就找地方父母官,地方父母官不干凈,那就找父母官的上司,實在不行再從應天府調人徹查。
如果因為一個縣太爺,他這個王爺就全權審理,其他人會有意見的,本來朱吾適跟文官們關系就不好,他可不想給人留下把柄。
來到杭州城,朱吾適直接帶著黃老財去找布政使了。
在大明,布政使可以說是一方大員了。
是一省的最高行政長官,布政使主要負責民政事務。
雖然司法方面布政使只是輔助,但是在人事,財政賦稅方面布政使是最高長官。
朱吾適要先去找布政使,問問他是怎么管人事的,手下出來這種貪官,他竟然不知道?
按理說有官員貪污,應該交給提刑按察使,但朱吾適偏偏就沒有這么干。
他就是要告訴別人,我朱吾適對你們當官的這些彎彎繞不懂,我連誰負責什么事兒都不知道。
這也是麻痹敵人的一種手段,就像有些人會選擇自污讓敵人放松警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