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薄明禮給兒子打電話。
“你別氣你奶奶了,她身體不太好,有時間多回來陪陪她。”
那邊,薄宴沉接到這個電話,眉頭蹙著,“你身為人子,這么多年,陪奶奶幾天,兩只手都數得過來吧,你有資格來跟我說教?”
“宴沉,爸有原因的。”
薄宴沉笑,“什么原因,讓你連家都顧不上,兒子病得快死了都沒時間回來看。”
他一直記得,五歲那年,燒的渾身通紅,給父母打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
他睡的昏天暗地,要不是奶奶發現,只怕早就燒成傻子。
所以這么些年,父子倆關系一直不溫不火。
尤其是母親去世后,降到冰點。
“很快了,爸這邊就要忙好,你跟那個秘書怎么回事,她打了小舒,你都不管?要是影響你跟小舒的感情,就把她辭了。”
薄宴沉眸光幽深,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再說。”
啪的一聲,他掛了電話。
心頭燃燒著莫名的燥火。
給蘇眠打電話,一直是占線狀態,心火燒的難受,他翻出抑制劑,看了半天丟到醫藥箱里。
薄宴沉撈了西裝外套,起身出門。
蘇眠那邊正和岳東揚聯系,解釋昨晚的事。
“沒事就好,我擔心的差點報警,下次提前走要跟我說一聲,你是老師的外孫女,我作為你長輩,有責任有義務照顧好你。”
蘇眠握著手機,坐在地鐵上,準備回醫院。
“謝謝岳老師。”
手機提示她進了新的來電,她看一眼,趕緊跟岳東揚說有事。
緊趕著編輯短信回復薄宴沉。
【地鐵上,信號不好。】
發完,長舒口氣。
到了醫院,蘇眠站在病房門口聽到里面的說話聲,神經繃緊,推門進去看到周景毅。
尤其是媽媽和他似乎冰釋前嫌。
她看向周景毅,“周總,勞煩出來一下。”
周景毅起身,笑著跟秦婉云道,“秦阿姨,您先歇著,我下次再來看您。”
兩人一起出門,走到樓梯間,蘇眠繃緊的情緒才找到宣泄口,“我說實話,我給媽媽轉院就是為了躲避你們這種人。”
“對不起,”周景毅清雋的眉目露出可憐神情。
蘇眠不看他,“你走吧。”
“好,”他答得倒是爽快。
但下次還來。
蘇眠繼續,“不許再出現,我媽脾氣好,但是她被周夫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候,我忘不了,那種屈辱,我不想她再經歷。”
“不會了,我現在已經是集團經理,她總會忌憚幾分,如果我撒手不管公司,是公司的損失。”
蘇眠,“別解釋了,我真的累了。”
她要走,周景毅下意識握住她手腕,聲音無比溫柔,“眠眠……”
蘇眠使勁掙扎,反被他抱在懷里,死死地壓著后背。
他受不了蘇眠拒人千里之外的語氣和神態,好像他們之間隔著深深的鴻溝。
“頭上的傷口還疼嗎?以前你手指被劃傷,都會哭,要我給你吹吹,”他對著蘇眠的傷口,輕輕呼了口氣。
蘇眠狠狠踩了他一腳,氣得臉色漲紅,“跟你有半點關系嗎?”說完轉身拉開樓梯間的門。
門外,男人冷冽的眼神,跟把刀子似的,嗖嗖的甩過來。
“來得不巧,擾了二位好事,不過蘇秘書,你最近無故曠工,這個月恐怕……”
蘇眠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薄總,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現在就是工作狀態,隨時隨地二十四小時待命。”
話好說,別扣全勤。
動不動就扣錢的老板有點缺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