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桌上的咖啡杯掉在地上,咖啡灑在淺色的裙子上,瞬間染臟。
厲尋看了眼,把手帕遞給她,“蘇小姐,擦擦吧。”
蘇眠心神不寧,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沒接,只抽了張紙巾,“謝謝,上次您說,咱們還可以繼續合作,我最近閑下來,想問問您那邊還有做設計的需求嗎?”
厲尋銳利眼神掃在她臉上,勾唇,“當然,隨時都需要,只要是蘇小姐,我這邊百分百相信你能做好,但有一點,你水平不太成熟,建議你再學習一段時間。”
“可以,我已經報了班。”
蘇眠在月子里報了國際班,只是上課地點在臨市。
“何必這么麻煩,我推薦你去京都,很有名氣的工作室,既能學到東西也能養家糊口。”
“蘇小姐,不要誤會,這不是施舍,是惜才,我覺得你應該走出去。”
蘇眠笑笑,“多謝厲總,藺老最近好嗎?”
厲尋神色微暗,“不太好,他聽說你出了事,著急之下,摔了一跤,磕到了頭,在家休養,蘇小姐要是有時間可以去探望他,他應該會很高興。”
咖啡洇進裙子里,洗不干凈了,蘇眠用紙巾按在污漬上,只說,“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吧。”
兩人坐在窗邊,說了會話,外人看,情緒拉扯得正好。
趙苛接到保鏢的電話,趕過來,看得咬牙切齒,但不敢出去。
一現身,就會被蘇小姐抓包。
趙苛給老板去電,無人接聽。
隔了十幾分鐘,滋滋啦啦的聲音傳過來,說的是邊境語,趙苛能聽懂。
他愕然,“爆炸?誰死了?死了誰?你給我說清楚?”
“&……%”一通鳥語說完。
趙苛眼圈紅了,“老板!”
哭紅了眼的趙苛趕緊掛了電話,和顧行舟聯系,“顧老師,我老板五天前去了邊境,剛才打電話,那邊說爆炸,恐襲,一定是我老板出事了……”
趙苛眼淚啪嗒啪嗒砸下來,“你快點看看能不能聯系到研發人員。”
顧行舟愣了幾秒,腦袋里嗡的一聲頭皮都麻了。
“別急,我馬上聯系,你老板命大,死不了,”話是這么說,顧行舟也急了。
立即想方設法地跟團隊負責人聯系。
半小時,一小時,很長時間過去,總算聽到嘟的一聲。
“顧行舟,你催魂呢,”男人聲音嘶啞,身邊似乎很吵。
“你小子,沒事就好,我他媽魂都要嚇沒了,怎么回事,趙苛說那邊出事了,”顧行舟心落下去,抹了把臉上的汗,再打不通他就要打飛的飛過去。
薄宴沉嗯了聲,有護士過來給他換藥,他低聲道,“有人制造一起煤氣爆炸,想摧毀研發室,被我的人識破。”
“其他人沒事吧,”顧行舟小心臟又提起來。
薄宴沉,“沒事,解藥完好,我會想法子送回國。”
“流程不好操作,得往上頭申請,批復文件你能申請下來嗎?”顧行舟擔心,那玩意兒國內都沒普及,屬于禁止通行的東西,一旦被關口發現,扣押都是輕事。
“我有辦法。”
……
掛了電話,薄宴沉給薄明禮打電話,“奶奶的解藥我這邊到手了,你以前不是保密計劃的人員?有特殊通道吧,我要把解藥送回國,你如果處理不了,我就用自己的身體運輸這份藥。”
薄明禮低叫,“別亂來,你還能把藥放在胃里不成。”
“也行,這個法子就是遭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