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者家財萬貫,虧妻者窮光蛋。”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代西婭的手機落在一樓,她下來一半看到兩人黏黏糊糊,“薄總,你家臥室這么多,床也很多,你沒必要這么急吧。”
薄宴沉松手,接走蘇眠手里的活,“我來,你休息一會。”
她根本就不累,這幾天也都是做以前攢下來的工作。
代西婭對爆炸那件事格外好奇,但不忍在人家傷口撒鹽,拿了手機就要走,保鏢進來,猶豫道,“老板,代先生在外面鬧呢。”
蘇眠察覺好友神情變化,問,“代總監,你來沒告訴你父親嗎?”
“讓他滾,”代西婭冷著臉,顯然跟代老先生之間關系僵硬。
薄宴沉關了火,“你出去見他,有什么事說清楚。”
“我不會出去,他只會找我要錢,你也別搭理他,煩得很,”代西婭轉身。
保鏢又說,“代先生說你不見他,他就要死在你母親墳前。”
“他敢,用他的臟血污了我媽媽的墓碑,我廢了他。”說完,他抄起煙灰缸,一臉兇狠地朝外走。
蘇眠擔心她失手打死人,慌忙跟出去。
薄宴沉皺眉,拉住她,“他們的家事,你別插手。”
“不是,我是怕代總監殺了人蹲監獄,我拉著代總監,做做樣子,要是她父親過分,你的人把他揍一頓,丟出去。”
他笑,“好主意,聽眠眠的。”
剛出老宅大門,聽到尖銳的罵聲。
頭發焗的烏黑的中年男人,油頭粉面的跳腳。
“我是你父親,養你這么大,你給我錢養老有問題,不給我去告你,”
代長河這些年事業不順,剛轉手賣了公司,還自己的賭債。
他手上沒錢,到處找代西婭,好不容易知道她的下落,怎么會空手而歸。
代西婭揚手,煙灰缸差點拍他腦袋上,被蘇眠半路截下。
趙苛帶著保鏢,把人扛起來,堵住嘴,蒙著腦袋一頓打。
打完揭開黑布,代長河一張臉腫成豬頭,口齒不清,“誰打我?”
趙苛拿紙巾給他擦血,用了老大的力,“不知道啊,可能老天爺看不過去,伸手了吧。”
“代先生,你說你來一趟干什么,需要錢就自己去掙啊,有手有腳還沒到退休的時候,啃女兒已經啃了十幾年了吧,也該消停了。”
代長河沒說話,捂著臉,狠狠瞪著代西婭。
轉身走了。
蘇眠,“……”他來挨揍的嗎?
角落,一個小小的盒子,落在她不遠。
蘇眠走過去撿起來,打開,臉色大變。
紙條上寫著:梁東晴的手指,今天是小指,明天就是食指,中指,整個手,或者腦袋。
赤裸裸的威脅,紙條上沾了血,還有個u盤。
薄宴沉幾步過來,看到紙條,將盒子拿走,“不是我媽的手指。”
“真不是?”
“不是,我認識,這是個男人的手指,”他神情冷峻,“藺季松找了代西婭的父親來,就算不進門,只要把你引出去,看到這些東西你就會心軟。”
代西婭愣住,渾身顫抖,又拿了煙灰缸,嘴里罵道,“老東西,敢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