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現在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你別怕。”
梁東晴失笑,很快她們察覺不對勁,這伙人明面上索要賠償,個個目露兇光,腰間別著武器。
其中一人拿著爆破工具敲開車玻璃,把手機打開,免提,聽筒里立即傳出蒼老卻抖擻的聲音。
“小蘇,想讓你梁阿姨活下去,你最好聽話,別掙扎,別反抗。”
蘇眠愣住,轉頭看向梁東晴,無聲詢問:媽媽,怎么回事?他怎么你了?
梁東晴搖頭,“別聽,我沒事。”
冷風鬼厲一樣嘶吼。
蘇眠拿走手機,關掉免提,“你說清楚。”
藺季松溫和的聲音,“你知道在我手下做事,除了要衷心還得有魄力,我老了沒辦法控制他們的衷心,就每日給他們吃點東西,每個月都要找我拿抑制劑,沒有的話,他們會腸穿肚爛,痛苦萬分地死去。”
“你梁阿姨為你考慮不想你知道,但我不想讓你內疚,回來吧,我徹底解了她身上的束縛,條件是,你來幫我打理名下企業。”
“年薪千萬,你考慮考慮。”
她震驚之余,又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她已經兩個月沒用抑制劑了,兩小時內,七孔流血,七小時后,暴斃身亡。”
梁東晴忍著疼,“藺老,你別嚇唬蘇眠了。”
她想去阻止,后門也被打開,幾個男人按住她雙手。
新傷舊傷,把她折磨得早就沒力氣反抗,只能喘著粗氣一遍遍的讓蘇眠趕緊掛了電話。
很久之后,蘇眠低聲說了什么,回頭的時候,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梁東晴眼角淌出血淚。
……
薄宴沉飆車,車都要飛起來,按照蘇眠說的路線追過去,到了三岔口,看到路面剎車痕跡,幾個交警在處理追尾。
從離開申城的那一刻,他情緒緊繃,隨時會爆發,在看到警車的瞬間來不及剎車,只能轉方向盤沖進溝壑里。
玻璃碎裂,劃開他英俊的臉。
車里一股刺鼻的味道,等到趙苛和顧行舟追上來就看到沖天大火,燒得夜空紅彤彤。
趙苛呆了,沖過去看到車屁股上的牌號。
他下意識就要去救老板,嘴里大叫,“薄總……”
現場有人在施救,但火勢很大,沒有半點用,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被燒成漆黑的架子。
趙苛抱著顧行舟,“怎么辦?蘇小姐還沒找到,老板就沒了,我天塌了。”
顧行舟嘴唇蠕動說不出一句話,鼻子一酸,眼淚都凝聚在眼眶,轉頭就看到一身襤褸的男人冷著臉。
“老薄……”顧行舟推開趙苛,跑過去,上下確認,“你他媽沒事,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被燒死了。”
劫后余生,顧行舟死死抱著他。
趙苛眨眨眼,也過來要抱他,三人成夾心餅干。
在場的交警救火之余,看過來,三個男人的感情,還真是少見。
“行了趙苛,再哭,我扣你年終獎。”薄宴沉身上有傷,胳膊也骨折了。
趙苛抽嗒幾聲,“扣吧扣吧,只要您沒事就行。”
轉念一想,年終獎十幾萬啊,他立即收聲,把眼淚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