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下樓,在醫院花壇邊,讓趙苛買了煙。
點燃,抽了幾根,想起來蘇眠不喜歡他抽煙,又攥進手心,任由煙頭燙出印子。
“老板,您別多想,太太一定有苦衷的,她那么愛您,還給您生了個兒子,指定不會背叛您。”
薄宴沉身形寂寥,表情晦暗,“我知道。”
“那您還這么落寞,我猜太太一定會找機會給您解釋的。”
結果留在藺宅附近的保鏢打電話說,蘇小姐跟厲尋一起出門,去私人機場,乘坐飛機往京都了。
三小時后會抵達京都。
薄宴沉無聲冷笑,“艸!”
……
原本有便衣警察,還以為蘇眠被綁架,細問以后才知道是自愿,而且看他們,像一對情侶。
警察負責監控藺季松,但證據不足,無權干涉他們自由。
申城警方聯系薄宴沉。
“薄總,我們已經跟京都警方溝通,他們也會跟進這件事,等有了確切的證據,直接拘捕藺季松,還請您有這方面的線索立即提供給警方。”
薄宴沉一身煙味,嗆得趙苛流眼淚。
“好的,”掛了電話,薄宴沉深吸口氣,轉身,一拳狠狠砸在樹上。
手背破皮流血,他回了就診大廳,護士見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跡,慌忙帶他去包扎。
骨折的地方長時間摩擦,發炎紅腫,接骨的過程簡直慘不忍睹。
他不用麻藥,全程冷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不會疼。
顧行舟看他那樣,要死不活的,嘆口氣,“實在不行,你想法子再去問問。”
“問什么,人都跑到京都了,她是鐵了心要走,”薄宴沉起身,聲音冰冷,最后一點人情味都沒了,又變成以前那個冷面閻王。
顧行舟看他背影,嘖嘖感慨:完犢子,以后商圈里又要有場血雨腥風了。
……
一個月后,除夕晚上,京都下了場大雪。
街道鋪了厚厚一層積雪,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干冷,沒那股子濕氣。
京都最繁華的地段,大樓里燈火通明,即便是除夕大年夜,晚上依舊有人在加班。
一通電話打到前臺,“你好,這里有份快遞,是給蘇眠蘇小姐的,需要她簽收,請問蘇小姐在嗎?”
前臺,“在的,你拿過來就行,我轉送給蘇總。”
快遞冒雪過來,凍得臉色青白,“那不行,郵寄方特意交代一定要交到蘇小姐手上,這大冷天的,我不能白跑一單。”
說話間,總裁專用電梯打開,一道俏麗身影,身邊跟著個西裝革履黑色大衣的俊美男人。
“蘇總,這兒有您一份快遞。”
前臺小心翼翼,蘇總是一個月前從申城空降來的,短短的三十天就熟悉了業務,加上有厲總協助。
兩人共同打理這家上市企業。
公司都傳他們是男女朋友,但看蘇總好像對厲總無感。
“哪里寄過來的?”蘇眠扎馬尾,妝容干凈利落,眉眼少了柔和,多了幾分干練。
快遞員笑著說,“哦,就是茂公府那邊送來的。”
“退回去吧,”蘇眠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