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厲尋定定看她。
蘇眠笑,“送湯啊,烏龜王八湯,可補了,你喝完我就走。”
厲尋抱臂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招,完全沒想到她把湯灑在他褲子上,燙得他皺眉。
激起他骨子里的暴虐因子,真是被燙疼了,他一把抓住蘇眠的胳膊,看似是把她往外推,實際蘇眠趁勢肘擊他腹部。
監控里,藺季松看到這幕,皺眉,鐵青著臉出來。
看到蘇眠被厲尋壓在身下,面容驚恐,顯然受到驚嚇。
他怒斥,“混賬,你干什么?”
一年前讓厲尋去追去蘇眠是為了把她騙出國,現在,人已經在眼皮子底下,就不需要多此一舉。
蘇眠垂下眼睫,委屈的不發一語。
厲尋剛爬起來,褲襠還疼得厲害,就被藺季松一巴掌打在臉上。
“出去,跪著受罰,”藺季松聲音森冷,眼底沒有半點溫情。
厲尋面無表情,去院內跪下,兩個小時后,他膝蓋疼得受不住。
小時候做錯事,除了罰跪還會挨打,后背都是鞭子抽出來的痕跡,他成年后,藺老就很少對他體罰。
剛才那一瞬,他又想到過去。
蘇眠拿了個軟墊,擺在他面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藺老,你也會有正常的人生,親生父母的疼愛,遇到心愛的女人娶妻生子過著幸福的生活。”
厲尋抬眸,問,“你想說什么?”
“梁教授跟著藺老多年,你猜猜她意外地查到了什么?你的養父母死于誰手上,又是誰把你控制在身邊,培養成一個棋子為他效命。”
蘇眠一字一句,壓低聲音,“你認為的恩人,也許就是制造你所有困難的劊子手。”
她不知道厲尋的養父母到底怎么死的,只是騙他。
看出他眼底的猶豫,蘇眠乘勝追擊,“你有沒有想過,藺老去世后,他的產業到底會不會給你?之前你也聽到了,他說會給我,他未來的計劃,根本沒有你。”
厲尋失笑,“你在跟我談條件,蘇眠,這段時間你都在騙我們。”
“我不想做藺成敏,不想成為任何人,我只是我。”她神色堅定,清亮的眸子里,有著讓人著迷的光芒。
難怪薄宴沉那么喜歡。
厲尋拉住她的手,把人扯進懷里,“藺老計劃沒有又如何,到時候我娶了你,藺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
她皺眉,掙扎中,抬手打他半邊臉,他回頭,眼珠前一枚細針,差點戳進他眼里。
“抱歉,無論我是誰,都不會嫁給你,到時候,你下場只會無比凄慘,藺季松會把你推出去擋槍,就像慈善機構那次,人命對他來說只是工具。”
蘇眠起身,拍拍身上染的男人氣息,“你考慮好,要不要跟我們合作,藺季松遲早會敗。”
“這么自信?”他跪在地上,勾唇笑笑。
“是,邪不壓正。”
……
洪樓這邊,貨備好,薄宴沉跟金桑銀貨兩訖。
但金桑忽然改變主意。
“我覺得價格不太行,九爺,我也不要多,現在市場緊俏,你手里這些是精面,到你手上翻幾倍都有可能。”
金桑把玩手里的鈔票。
薄宴沉將貨交給邱長林,“價格定好的,你想反悔?”
“不是,你掙錢,也得讓我們多吃點肉,還有,你身邊的人,似乎少了幾個。”
薄宴沉情緒淡定,不受影響,“人有三急,金爺這也要管著不成。”
金桑跟門邊的馬仔使了個眼色,馬仔把那個女孩拎過來,“臭娘們,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女孩顫顫巍巍,盯著薄宴沉,“先生,先生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到薄宴沉的人去后山,不知道在找什么,她想活著,兩頭討好,把這件事告訴了馬仔。
薄宴沉喉結滾了滾,“金爺信不過杰昆?他跟你合作這么多次,t國那邊三分之二的貨都是從你這兒拿的,你不信他,不信我,難道還不信這些白花花的錢。”
“九爺,我就是信你們,才熱情款待,但他媽你們騙我!”
啪的一聲,金桑砸了桌上的酒瓶。
紅酒逶迤在木樓,往下滲透,仿佛鮮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