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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謐的河上,一艘大船行駛其中。
船艙內,刺目的燈光下,蘇眠被注射了麻醉藥,她死死地揪著衣服,拼命不讓自己睡過去。
“好孩子,你太累了,睡吧,醒了就什么痛苦都沒有了。”藺季松抬手,按在她眼皮上。
睡意襲來,蘇眠陷入無止境的黑暗。
依稀聽到藺季松說,“開始吧。”
這片水域,葬了他的女兒,保鏢打撈上了碎布料,還有幾塊殘缺不全的人體組織。
藺季松捧著布料,渾身顫抖,眼底紅得滴血。
他沒說話,持槍,將幾個保鏢擊斃,“這就是你們沒保護好小姐的下場,去陪小姐吧。”
他走到船頭,看向黎明的日頭,閉著眼感受微風吹拂蒼老的臉。
兩小時后,手術結束。
醫生擦拭額頭的汗,給她又注射了一劑藥。
“等她蘇醒,一周內,藺小姐的記憶會全面覆蓋,到時候,您就得償所愿。”
醫生膽戰心驚,他第一次做這種手術,違背科學倫理,反人類的一項研究,早前就被國際組織禁止過。
世上成功的案例屈指可數。
不知道這次手術會不會創造奇跡。
藺季松慈愛地看著蘇眠,撫摸她額角,“好,我們起程,回f國。”
重新來過,他可以創造更多的財富,留給女兒。
船頭的保鏢發現天上,地上,水里,無數的特警將他們包圍。
有特警從快艇和直升機上躍下來,薄宴沉也在其中,他勢如破竹,連踢帶蹬踹,闖入船艙。
看到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蘇眠,她臉色很白,閉著眼,沉入睡眠。
他心痛如絞,一槍射在藺季松肩膀,幾個醫生嚇得蜷縮在角落。
“你對她做了什么?”他沖過去,想抱住蘇眠,卻被老頭逼退。
藺季松冷笑,“再靠近,我會在她腦袋上打出個洞。”
不舍得,剛給她植入了女兒的記憶芯片,他怎么會真的開槍呢。
但薄宴沉關心則亂,退后,咬牙道,“你敢動她,我讓你死上千萬次。”
“年輕人,說話不要太自負,”藺季松用蘇眠做威脅,讓人準備快船。
他剛準備登船,岸邊的狙擊手,瞄準,開槍,射在他腿上和胳膊。
跌入深水前,藺季松終究不忍心,將蘇眠推出去。
薄宴沉展開雙臂將蘇眠抱住,死死的摟著她,怕得發抖,他一遍遍撫摸她臉頰,低聲呼喚她的名字。
但她始終沒有半點回應。
藺季松本就時日不多,中槍后,頭部也受到撞擊,打撈上來,已經沒了氣息。
曾經盛極一時的大慈善家,就這么死在邊境。
金桑和羅頌被摧毀,洪樓的勢力包括藺季松的武裝軍力被瓦解,這場為期數月的跨國追捕算是落下帷幕。
三天后,t國病房里,蘇眠還在沉睡,薄宴沉拿了溫熱的毛巾給她擦臉,擦手。
“老婆,小寶想你想的哭,我也是,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么麼,童話里的睡美人,老婆,我吻你千次了,你怎么還不醒?”
他眼角發紅,胡子拉碴,已經許久沒有梳洗過。
顧行舟和代西婭趕過來,就看到落魄的模樣,哪里還有以前金貴清冷的大總裁風范。
可憐的像被人拋棄了。
代西婭心酸,出門,抹了把臉,看到梁東晴,她輕聲問,“蘇眠這是怎么了,該不會……一直沉睡下去吧?”
梁東晴神思恍惚,薄明禮攙扶著她,兩人表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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