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從事這一行,十個有九個都有點問題,可能是報應到我身上,所以我認。”
顧行舟笑了笑,顧夫人瘆得慌。
“沒關系,現在醫學水平發達,我們多找幾個男科醫生,一定能根治。”
她們顧家是三代單傳,一個獨苗苗,怎么能就此斷了香火。
顧夫人趕緊聯系認識的醫生,號碼還沒撥出去就被人截斷。
“當年,我跟代西婭戀愛,本來都快到談婚論嫁,她母親生病,期間有人拿錢買斷我們的感情,讓她滾,您知道是誰嗎?”
顧行舟一字一句,問完,顧夫人臉色大變。
她還在否認,“不知道。”
“為什么不承認,你敢做不敢當,如果你現在說實話,我們還是母子,否則,我搬出去,公司產業你們愛給誰就給誰。”
他緩緩起身,挺拔的身軀罩著燈光,眼神灼亮。
顧夫人知道他的性子,外人看嘻嘻哈哈,骨子里很堅定,認定了九頭牛拉不回來。
母子倆還在對峙,顧行舟的父親顧向東回來,看到這幕,皺眉問,“怎么回事?”
“老顧,”顧夫人眼角發紅,走到他身邊小聲說,“兒子在問當年代家那事兒。”
顧向東神情不悅,“過去這么多年,翻什么舊賬。”
“我只要一句實話,代西婭的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病例是腦梗,但她明明最初是因為心臟病住院,”顧行舟不依不饒。
把氣氛弄得很僵。
顧夫人繃不住,“那女人又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當初給錢,她嘴上說不要,還不是把錢拿了給她媽看病,我沒想難為她,誰知道她媽氣性這么大……”
兜不住了,說漏嘴。
顧行舟扯了唇角,冷笑,“原來這樣……竟然是這樣……”
他起身,失魂落魄出去,任憑顧夫人在身后如何呼喚都不理。
顧行舟給薄宴沉打電話,“老薄,我想喝酒,你出來陪我。”
……
薄宴沉伏在蘇眠這兒,吻遍她全身,剛才好不容易把她逮住,抱回了房間。
大戰一觸即發。
他已經準備好所有步驟就差最后一口,被鈴聲打斷。
蘇眠臉紅,推他,“接電話。”
“不接。”
他皺眉,眼里滿是欲念,濃烈的化不開。
但鈴聲持續不斷,他想掛斷,滑膩的手指卻誤觸了接通。
“老薄,我想喝酒,你出來陪我。”
顧行舟聲音空曠,下一秒,聽到聲刺耳的剎車聲。
蘇眠嚇得低叫。
“嘶,眠眠,我的命也是命……”他倒抽口氣,忍住沖天的強烈感覺。
薄宴沉起身,邊套褲子,邊問,“死了沒?”
那邊倒還淡定,“我沒事,有輛車子闖紅燈撞到護欄了,一小時后會所見。”
蘇眠長舒口氣,伸手抱著他安慰,“等你回來再說,先去看看顧老師那邊怎么回事。”
他揉亂蘇眠的一頭長發,低頭吻她鼻尖和嘴唇,“好,等我。”
薄宴沉穿好外套,離開,去了會所。
桌上擺滿了酒,空了幾瓶,顧行舟還在往嘴里灌,酒水順著下巴流到脖頸。
他喝的臉頰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