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給薄明禮跪下了。
“求你讓蘇小姐去見見他。”
薄明禮讓保鏢過來,把黎文錦攆走,又叮囑保鏢,“誰都不準打擾,來一次揍一次。”
病房里,蘇眠緩緩醒來,神色茫然了會,下一秒想起來什么。
她掙扎著要坐起身。
梁東晴按住她肩膀,“藺小姐……”
蘇眠哽咽,“媽媽。”
梁東晴一愣,眼底蓄了淚,破涕而笑,“回來就好,趕緊用這個抑制藥。”
不用多考慮,蘇眠直接讓梁東晴給她靜脈注射。
等藥物吸收后,她問,“宴沉呢?”她不能清楚地記得,隱約有點模糊的畫面,巨大的響聲貫穿耳膜,她在一片混沌里看到血紅。
粘稠的血砸在臉上身上。
“他受傷了是嗎?好像有人開槍,”蘇眠掀開被子,赤腳就要下地,她要立即看到薄宴沉。
梁東晴攔住她,“肩膀中槍,現在在手術室。”
蘇眠眼淚嘩嘩落下來,“是我,都是我不好,媽媽。”
抱著她,梁東晴拍著她后背安撫,“乖孩子,不是你的錯,都是厲尋,你放心,這口氣媽媽肯定給你們出了。”
蘇眠待不下去,堅持要去手術室,在門外等了兩小時,燈下暗下去。
他麻醉還沒過,人沒清醒,俊臉少了平時的銳冷,安靜得像個孩子。
“已經取出來,”醫生報了警,這事兒畢竟不小,需要知會警方。
邱長林提前告知局里,所以一切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暫時沒有追究厲尋的責任。
他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
薄宴沉在麻藥的作用下,睡的也不安穩,潛意識告訴自己要快點清醒。
等他睜開眼,只覺得手邊毛茸茸的。
低頭就看到蘇眠抱著他的手,趴在病床邊,半邊身子都快歪倒。
他起身,想把她抱上床。
蘇眠驚醒,四目相對,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時間漫長的能聽到聲音。
“別哭啊,”眼淚滑下來的瞬間,薄宴沉就慌了手腳,怎么都擦不干凈,“寶貝,你哭得我心碎了。”
他知道他的寶貝回來了,這眼神和委屈的模樣,可不就是蘇眠。
“對不起,”她捧住他的臉,看向傷口,又忍不住想哭。
為了給她止哭,薄宴沉不顧疼意,把她摟進懷里,親那兩瓣柔軟的嘴唇。
和記憶里的一樣溫暖甜蜜,他不舍地松開,漸次加深,連著這段日子的思念一起傾注。
空氣中,交纏的暖昧氣息聲響已經不受控制。
蘇眠被親得臉紅氣喘。
“再哭,我還親。”薄宴沉拇指按在她嘴唇上,眼神灼熱,藏不住的心思昭然若揭。